他啟唇,說了兩個字:
「宋和。」
宋令鬆開酒壺驚道:「我表叔已如此成氣候了,竟需你親自來取他性命?」
蕭昭業回道:「若是不成氣候,哪裡能扳的倒你伯父。」
宋令有些不解。
蕭昭業繼續道:「他今日這樣就是皇兄扶植的一枚棋子,他手中有皇兄尤是東宮之時兩人來往的信件,若被他公諸於世,皇兄面子上過不去。」
蕭昭文太子時期扶植宋和,他一登基,宋和就造反了……,她忽地理清了其中厲害:「陛下扶植宋和是為了對付我伯父!」
蕭昭業點頭。
宋令內心一陣冷意,蕭昭文這人,城府竟如此之深。
蕭昭業道:「這還是多虧未晉夜宴圖流出,皇兄便讓人高價買入未晉宮中消息,大年初一宋和在宮中頂撞智氏被趕了出來,皇兄聽聞後好意差人尋他,他居然還是個硬骨頭,言我盛齊乃滅宋之國,絕不與爾相謀。」
這是好意嗎?黃鼠狼給雞拜年,不懷好意才是吧。
「後來怎麼又……?」她忽的想到一人:「田鳳儀?」
蕭昭業哼道:「你若拿捏住別人的痛處,他不就任你予取予求了。」
宋令覺得自己還真是太小看他們蕭家人了,她曾以為蕭昭文暗訪未晉機緣巧合對田鳳儀一見鍾情,不曾料到這些俱是他的算計。
權利之於他才是此生摯愛,所以他說喜愛她,卻在同一日納堂姐為妻她為妾,羞辱了她家便是安撫了伯父家,肯為了她冒險出使未晉,卻也僅止於此,魏鸞堵門他也絕不肯再進一步涉險。
宋令問:「宋和呢,他何等可憐,明知是枚棋子也心甘情願被陛下利用。」
蕭昭業回道:「他可憐個屁,他如今還做著田鳳儀會讓與他的美夢呢,熟不知我帶來的三萬精銳皆囤於城外,這次是打算宰殺他個措手不及。」
宰殺?他是豬嗎?
「你與我說這些做什麼?」
「不是你問的嗎?」
「他此次是必死無疑了,也罷,看在他是你遠房親戚的份兒上,可以人頭示眾後給一副棺木埋了,如何?」
真好,真仁慈。
宋令起身對他冷笑道:「若我仍覺得我是宋國人,你是否也要一併將我的頭掛在城門示眾?」
蕭昭業氣的「騰」一下站了起來,正欲發飆。
隨著一聲「菜來嘍~」,樓里夥計端著竹盤進來了。
一進門,夥計就被屋中氣氛唬的身形一頓,他匆匆放下菜說著「客官慢用!」一溜煙跑出去了,順便將門帶上了。
人一走,蕭昭業便抬手指著她罵道:「你怪我不留宋和性命便盡可直言,你可知他的性命是皇兄要的,他若真心投盛齊便也罷了,他只是受制於皇兄,這樣的隱患,如何能留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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