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予衡听着似娇若嗔的话有些默然,他小时候就表现出异于常人的聪慧,所以从小就是老师的宠儿,各种竞赛的常客,他的房间里有一个箱子,里面全是这些年得到的奖杯奖状之类的。
而且除了参加竞赛,他还其他的一些东西感兴趣,当时一并都学了,倒是没觉得累,反而觉得很充实,每天几乎不眠不休的学习,却还是兴致勃勃的。
秦语宁看他一副深思的模样,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昨晚没休息好?我都跟你说了,我不会有事的,别太担心了。
周予衡深吸一口气,似是承认秦语宁说的没休息好,说道:只要是你,没办法让我不担心。
秦语宁听着低沉沙哑的声音,诉说着对她的担心,一时间好像想到了她死后,周予衡在她身边做了好久,不停地告诉她,他很爱很爱她的时候,声音如出一辙。
而她不经意间看到他的目光,总是藏着一份温柔,一份期待,还有一份独属于她的神情。
上了一天学都不及一个小时的竞赛班,上课至少不用太费脑子,毕竟知识她早已融会贯通了,而竞赛班需要她的脑子高运转,跟上老师下一步比上一步差了十万八千里的步骤,都得自己在须臾之间想明白,才能跟的上老师的思路。
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满天星辰了,她既累又饿的,几乎要瘫倒在地上,好在周予衡眼疾手快承担了她身上大部分的重量,两人就像连体婴似的缓慢的向前走。
身后不远处的阿宇简直没眼看,原谅他三十加的年龄,也没有谈过恋爱,唯一接触过的女孩子就是自己的妹妹,心想周予衡这小子比他强太多了。
看着秦语宁平安的进入家门,周予衡打了个手势,身后的阿宇走上前来:予衡,怎么了?
“阿宇哥,我们去吃饭,顺便聊聊两天后的事儿。”
阿宇轻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大步走在他前面:那我可得吃点儿好的。
“行,随便你点。”
一连三天都是如此,直到满月宴当天,秦语宁为了方便张国安和他背后的人行动,直接请假了。
前一天的下午,蒋元礼看着自己引以为傲的两个学生来请假,关心的问是不是学习任务太重,身体不舒服?
两人不约而同的摇头:没有蒋老师,主要我家里有些事,必须我出面,所以才来请假的。
蒋元礼又问周予衡:予衡,那你呢?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周予衡点点头:有。
“我能问问是什么重要的事吗?老师能不能帮上忙?”
周予衡看了身边人一眼,很认真的回答:陪她,不用老师帮忙。
简洁明了的回答,让蒋元礼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顿时语塞,心累的摆摆手:行行行,你们走吧,竞赛班我会和负责人说一声的,好好办你们的事,老师和学校等着你们在竞赛中的优异表现。
“是,谢谢蒋老师。”
两人纷纷道谢,随后走出办公室,蒋元礼看着并肩的两个身影,莫名觉得场面很温馨美好,叹了口气,开始了备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