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如槿听到这里抱住了她:“这是一场谁也不愿意发生的意外。”
“是啊。”
岑致又恢复到了镇定:“毕业旅游回来以后,我手机就丢了,正好所有的手续都办完了,我就决定彻底消失在那样的让人窒息的环境里。”她回抱住段如槿,“但很抱歉,我没有留下任何的联系方式给你。”
“我在当时的你眼里,也只是个普通的同学而已,没关系的。”
段如槿说着掌心在岑致的背上轻抚,声线无比柔和:“我能猜到你这些年在努力挣扎,可原来比我想象的还要辛苦,我知道愧疚会伴随你一生,但拥抱新的生活我想也很有必要,你不要将自己永远地困在那年夏天。”
岑致的双唇闭着。
好像的确是段如槿说的这样,她把自己困在了九年前的那个夏天,哪怕这些年来她一直在努力赚钱还债,可每次想起来还是会觉得窒息。
那一场意外不是一场雨,而是余生的潮湿。
自此她的生活好像阴暗无光,她任由游格差遣,面对死者家属的谩骂和邻居的眼神也都选择安静地承受着,她将自己锻炼到情绪可以稳定得跟网上的水豚似的。
岑致的眼睛也闭上了,她紧紧地回抱着段如槿。
“所以……”段如槿适时地出声,“今晚要留下来吗?”
岑致愣了一瞬,应了下来:“好。”
她主动道:“但请你不要给我涂唇膏了。”
“为什么?那个唇膏的木香很好闻的。”
岑致:“……”
反正大家都是成年人,说出来好像也没什么羞耻的,但在她开口之前,段如槿率先说了:“哦,我懂了,因为你想亲我啊,岑小姐。”
“…………”
“嗯。”
作者有话说:
感觉20w字前能完结
因为有了不涂唇膏这个预告,所以两人都心知肚明晚上会发生什么——
倒不是想那么多,就光是一个接吻都够心旌摇曳的了。
只是没人表现得着急,聊完以后又行径自然地玩游戏,等到又通了一关才一前一后地去洗澡,为了不看出跟平时有什么异样,敷面膜这个流程也没少过。
但该来的总会来,到了十点半的样子,两人还是到了床上。
只是在客厅的时候还能说什么不要涂唇膏这样的话,一到了床上,嘴巴就跟缝住了一样,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就隔了小半个拳头的距离一起靠着看前方的荧幕上的纪录片。
段如槿的房间里安了投影仪的,机器就在顶上,荧幕安在对面,不大,但很方便。
因为开了投影仪就没开台灯,室内的灯光就都随着纪录片的光线而变幻,明亮的时候她们能看清对方放在被子上的交织缠绕的手指,暗淡的时候注意力更多是放在对方身上阵阵递来的香气上。
半晌,纪录片结束了。
段如槿松口气,开了台灯,拿过遥控器把投影仪给关了,她随口分享看完纪录片的感受:“那条蛇太能伪装了吧,怎么想到把尾巴模拟成蜘蛛的?大自然真神奇。”
“你怕蛇吗?”岑致侧过头问。
段如槿眨了下眼,跟她对视:“只要不来我面前我就不怕。”自己说着顿了下,“第一部剧那会儿,容姐让我参加了一个综艺做电视的宣传,有个摸箱子里的东西的环节,因为要节目效果,所以没跟我提前对这个事情,结果箱子里的东西冰凉凉的,是一条蛇,不过它的嘴巴被缠住了不能吐信子,只是不能否认当时的我很害怕,节目效果也达到了,后来容姐就再也没让我去参加这个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