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显然,陈凡与白起的反对,并未打消范睢等人的想法,反而愈演愈烈。
因为他们或许觉得,做成了白起等人所不能的事情,才显得自己更加出色。
不过,也可以理解,如今外戚势力彻底崩解,朝堂之上,便只剩下两个势力,一个是以白起为的武勋势力,一个便是范睢为的全新力量。
双方不可能和平相处的,且不谈双方的利益关系,即便双方没有利益冲突,关系也不能太过融洽。
在一个国家没有外患的时期,上演所谓将相和,并不是多么高明的举动,反而是在给自己招惹麻烦。作为君王,当看到朝堂之上,所有臣子一片和气,甚至铁板一块的时候,心中便会忍不住担忧。
君王这种对于权力极度敏感的生物,是最不愿意看到这样的局面的。朝堂之上,划分利益集团,结成朋党,是不可避免的事情,其实也是最为正常的事情。
唯独需要注意的是,朋党不可太大,不可失去控制,否则便会衍生出朋党之祸。
就像如今的大秦,秦王嬴稷手上的权力与威望空前高涨,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巅峰之时,这种时候身为臣子需要更加小心翼翼,但一味抱团取暖绝对是不可取的方法,反而要争,要给君王留下使用平衡之道的机会。
范睢,如今虽然还未拜相,但这是迟早的事情,大秦国相的位置也是相当重要的,不可能一直空悬。
到时候,国相与白起这位武勋之,关系太过融洽,那该不满意的便是秦王嬴稷了。
以前,当范睢与魏冉争斗之时,陈凡与老师白起只是旁观者,可以置身于事外,不插手不参与,也能躲过许多风波。
可是以后不行了,白起与陈凡将无可避免地走上前台。
像范睢这样聪明的人,怎么可能看不清楚这一点。所以日后陈凡与白起一系,将是他针对的主要目标。
而这一次范睢鼓噪兵攻赵,就是一个极为明显的信号,也是双方在朝堂上话语权的争夺。
当然了,这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便能够决定的,恐怕还要争上一段时间,所以陈凡也不着急,并不急着赶回咸阳,真正需要自己的时候。自然会有人来找到自己。眼下没有人来,便说明此事并不急切。
“师父,我感觉最近几天修行有些不对劲。”这一日,小小突然找到了正在一条溪流旁垂钓的陈凡。
陈凡心中一紧,“怎么回事?是修行出了岔子?还是修行环境有问题?”
小小摇了摇头,“并不是环境的问题,师父你弄的那间闭关室内,灵气充足,以我现在的实力,根本吸不完。但不知为何,最近总是心神不宁,每到修行之时,便毛骨悚然,仿佛将有不好的事情生。”
陈凡若有所思,“你放开修为,让我看看。”
小小闻言,听话得解除了气禁,顿时筑基巅峰的气息弥漫开来,而且一股圆融贯通的意境笼罩其身。
陈凡立刻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你这是要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