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他算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在心里,把对岑岁的好感度,默默拉满。
而岑岁没心思管他现在怎么想,全部的心思都放在柴窑碎片上。
回去的路上,还感慨地跟荣默说“不管是什么宝贝,在不识货的人眼里,那就是废品。这片柴瓷要不是被我现,这辈子都见不到天日了。”
只会以一个“废品”的身份存在于各处旮旯角落里。
荣默笑笑,“都说玩古董最终就是讲究个缘分,应该是缘分吧。”
岑岁转头看着他一笑,“应该是,我看到那个瓷片的瞬间,感觉就非常不一样,就好像冥冥之中它就在那等我一样。”
夏国梁忽然在后面感慨一句“我怎么就没有这样的缘分呢”
岑岁故意撩一下头,拖长了尾音道“因为你没有我这样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啊”
夏国梁“”
算了,看你年纪小,不跟你计较
岑岁撩完头,回头看到夏国梁的脸色。
没忍住,直接笑出来,又换了语气对夏国梁说“开个玩笑,您别生气”
夏国梁把脸上表情一收,淡定大度道“我可没那么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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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岁把头转回来,没再故意刺激夏国梁惹他不爽。
她觉得很累,微仰头靠在椅背上,闭上眼镜休息去了。
车厢里安静了下来,荣默直接开了广播。
调频到音乐电台,放了一路舒缓放松神经的音乐,直接把岑岁唱睡着了。
这一天从早上出门,晚上回来,奔波得很累。
他们三个人回到县城随便吃了晚饭,之后没再干别的,直接便回了酒店休息睡觉。
饭桌边,江家一家四口正坐着吃晚饭。
弟弟江阳一边吃饭一边翻漫画书,江父江母惯着他什么都不说,姐姐江星星看不惯,朝他暗暗瞪了一眼,也没有出声说什么。
江父江母坐下来就开始说今天庄子上生的事情。
江母对江父说“看样子是城里人,三个人满生产队打听,问那个破碗片是谁卖出去的。问得我心慌,我不知道是不是你奶奶嘴里说的人,我没敢承认。”
江父喝着稀饭说“这都多少年了,快半个世纪了,谁还认识谁也就我奶奶去世之前,给我爸拿了个破碗片,提了那么一嘴,谁知道真的假的五十年没人来找,现在来了来了又怎么样,那东西也不值钱,我们丢了卖了,他们想要的话,自己再去找,不关我们的事。”
江母听这话放心了一点,捏着筷子道“也是,要也没有,不关我们的事。”
江星星低着头吃饭,听他们说到这里,犹豫着抬起头来,小声说了句“我今天下午请了一节课的假跑回来,见过那三个人了,他们不是来要东西的,只是来打听点事情。”
江父江母听到这话一愣,一起看向江星星。
弟弟江阳专心致志翻着自己的漫画书,根本不管他们在说些什么。
江星星夹一块排骨,放到碗里。
在江父江母的目光注视下,她又小声说“他们走之前给我留了电话,说想和你们坐下来聊一聊,如果得到有用信息的话,会给你们重谢。”
本来江父江母是要作的,斥责小孩子不好好上学,瞎管什么闲事。
但听到最后一句,两个人脸色一起缓和了一些,看着江星星问“真这么说不是骗你来的”
江星星捏着筷子摇摇头,“应该不是的,我和他们聊了几句,他们根本不知道太奶奶的那点故事。就我们村里,好像也没别人知道那个故事。所以不可能是什么瓷片主人家的后代,更不可能是来要东西的。”
听到这话,江父江母松了心里那口气。
两人互相看看,交流了一下眼神,但谁都没出声。
江星星想了一下,又继续说“他们问我,太奶奶是从哪里带回来的瓷片,从什么人手里带回来的,还问有没有别的东西一起带回来,我都不知道,就没说。”
江父江母看着江星星,听她说完,夫妻俩又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