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岁穿好衣服后自娱自乐地甩两下,随后把衣袖和裤脚都卷起来,抱起她自己的衣服,去洗衣房。
到了洗衣房看了看,还没放下手里的衣篓子,荣默进来了。
他自然地接下岑岁手里衣篓,熟练地把衣服放进洗衣机,一边干活一边说“这个洗大件衣服,洗完了放到旁边烘干就好,这个壁挂的洗小件衣服,洗完自动烘干消毒”
岑岁“哦”两声,还是有点意识不全的样子。
跟着荣默回到餐厅坐下来,她捏着筷子看荣默一会,终于说了今天起来后,第一句完整且清晰的话“这里不是酒店吧”
荣默给她盛了一碗汤,放下碗应声“嗯,是我家。”
岑岁突然就有点不自在了,转头往四周看了看,轻声问“那你爸妈呢”
荣默笑笑,“不用紧张,我爸妈不住在这里,就我一个人。”
没有其他人在,岑岁这就松了口气,捏起勺子喝一口汤,抬起头来又问“怎么没把我送去酒店”
荣默简单道“麻烦,没必要。”
岑岁喝一口汤感觉饿了,看向荣默又说“那我不客气了啊。”
说完拿起筷子,和荣默一起吃饭。午饭。
肚子吃得大半饱,她才又再次看向荣默问“你家到底什么家庭啊”
荣默看她一眼,很平淡道“普通家庭。”
岑岁疑惑地接话“有多普通”
荣默没再避开问题,回答道“算不上大富,没什么大的家业,但手里目前也不太缺钱。”
岑岁想了想,“拆二代”
荣默笑了一下,觉得这个倒也能用,于是笑着点了头,“老房子是拆了点钱。”
岑岁脸上摆出了一副了然的表情,“我说就靠一个小小的古董店,怎么能一个人就住这样的房子,独门独户不说,装修一看就烧了不少钱,还有健身房和家庭影院,院子里也像是精心设计过的,还有那些花,也不是什么便宜的品种吧”
荣默倒不觉得这些有什么,解释道“也就这点追求,想要住的舒服一点,所以在这上面花的钱相对多一点。也可以说钱都花在这上面了,自己也花了不少精力。”
岑岁突然就笑起来了,说起那句“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荣默这次没再辩驳,跟着自我调侃道“对,想去种田。”
岑岁早把拿荣默当自己人了,和他说话轻松且没有太多顾虑。
两个人吃着饭,顺着避世隐居,养花种田的话题又胡乱扯了一气,都是闲聊。
闲聊完,岑岁也吃饱了,放下碗和筷子。
她坐在餐桌边休息了一会,又问荣默“你家的拆迁款这么多还有两千万在手里你也舍得就这样送出去”
本来说好了的,她把瓷片卖给他。
价格就按照他之前说的,少一点也无所谓。
她知道荣默是要把瓷片送进博物馆,因为他觉得那才是瓷片最该去的地方。但他当时说的话是,自己的钱不够,赵教授也会出钱,还有国家也会出钱。
结果现在不是。
现在是他自己买了瓷片,捐给了国家博物馆,还是以她的名义捐的。
荣默知道她肯定会问这个,他这会不用再多想,直接回答道“除了老房子的拆迁款,自己也有点积蓄,最近你不是还帮我卖了不少古董么之前陈禹也来过店里,拿走了两个珐琅瓶。”
听到陈禹的名字,岑岁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
她脸上没了认真和兴趣,更多地浮现出一些没趣来,随意道“他去买什么古董”
荣默不打算多隐瞒她什么,接着话题坦诚道“他以为你来古董店打工是为了我,以为你在和我谈恋爱,所以上门来会会我,顺便买了两件古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