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想起晋王那句‘宁国郑国踩着我肚子拔我胡子’的话。
普通的父子,都是这样相处的吗?
皇帝的态度一下子软了下来:“他多年为官,是前辈,你理应尊敬。”
陆伯舟的面上仿似压着很多的怨气,“他是前辈,我确实应该尊敬他。但您看满朝文武大臣没一个过来看我热闹,就偏偏他等在皇城门口……”
陆伯舟抱怨似的拢着袖子,神情也很生气,“这让我怎么尊敬他?尊敬他爱看我热闹吗?”
李菁岚看了一眼陆伯舟,又转眸看了一下皇帝。
微微垂下头,安静的充当布景板。
皇帝本不是一个任人牵引着思绪往前走的人,但陆伯舟这么一说,皇帝一想也对。
礼部侍郎有什么资格瞧陆伯舟的笑话?
想到这里,皇帝的脸沉了下去。
李阁老呀李阁老。
得好好敲打你一下了。
不拴好你家的狗放他随便出来咬人?朕不喜!
等陆伯舟和李菁岚走后,皇帝拿起李阁老的奏折发了一通很大的脾气。
发完脾气后,又命人给王阁老送东西。
一个内侍进来,施礼:“验身已做完,李氏尚是完璧之身。”
皇帝嗯了一声,起身走到殿外,久久站着,也不知在想着什么。
又过了一会,一个内侍走过来,轻语:“太子遇到了陆修撰。”
皇帝的眉挑起,又落下。
……
太子的辇车停在路中央,正好堵在陆伯舟的前方。
眼见陆伯舟拉着李菁岚行礼,太子笑得很温和,“修撰不必多礼。”
“孤虽久居深宫,外面的事情却略有耳闻,闻听修撰从劫匪手中救了夫人,孤甚欣慰。”
太子笑着拿出一柄如意,“孤觉得修撰与夫人的感情甚是美好。”
“此如意送给修撰,愿修撰以后事事如意。”
陆伯舟迟疑了片刻,上前接过如意:“臣谢殿下赏赐。”
“孤自幼深居东宫,无什么人聊天。以后修撰可常来东宫与我聊聊天。”太子说完,温和的一笑,“不耽误修撰了。”
辇车继续向前,留下陆伯舟和李菁岚。
陆伯舟看了看手中的如意,若有所思。
“太子赏赐,理应奉到家中正堂。”陆伯舟如此说道。
李菁岚点了点头。
陆伯舟伸出手,继续握着李菁岚的手,缓步朝宫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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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不曾回头,并不知道坐在辇车上的太子在辇车拐弯之际,看了一眼他们的背影。
太子到了御书房,与皇帝说了几句话后,提起陆伯舟。
“儿臣观陆伯舟与儿臣年岁相当,又颇有才学,且他有仁德之名,不知能否做我东宫属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