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什么接?他们有腿。……我们在床上待三天三夜……谁爱嚼这舌根让他们去嚼,我巴不得嚼得满京城都知道呢。”
屋里的说话声音渐渐低了,变成了低吟。
陆伯舟果然三天没出屋,自然也没去参加每日的常朝(早朝)。
第四天一大早,李阁老倒是有些忍不住了,转头与王阁老说话:“您说,今儿陆修撰会不会来销假?”
王阁老闻言摇头:“这我哪知道?”
李阁老想到几天前皇城前礼部侍郎看了场热闹,结果皇帝把他给骂了一顿,心里有点戚戚的。
难道皇帝已经看出来礼部侍郎是他的人了?
又想陆伯舟骂的那句‘三姓家奴’被很多人听到。
这些日子,礼部侍郎托病在家。
李阁老有点生气。
好好的一枚棋子,被陆伯舟一句三姓家奴给废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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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是礼部侍郎。
李阁老想到这里,转头看向赵阁老。
赵阁老苍老了很多,白发蓬乱。
虽然站在众臣之首的位置上,却已经很多天不曾在早朝说话了。
赵阁老如果再请辞那就是第三次,皇帝是留中还是答应?
皇帝会给赵阁老加恩吗?
李阁老想着这些,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早朝完毕,陆伯舟还是没来。
皇帝把赵阁老留下说话。
一个时辰后,赵阁老从宫里出来,看起来更加苍老了。
今日内阁值守的是殷知海,他迎出去,“阁老身体似有不适。”
赵阁老突然抓住殷知海的手,说了一句话:“陛下今日问我,若我告老谁可堪文渊阁大学士之职,老夫举荐了你。”
殷知海心中一惊,面上却笑了:“阁老开玩笑了,我只有四十岁,能入阁已是邀天之庆。”
“李阁老与王阁老德高望重,我与他们相比不过是米粒与皓月。”
赵阁老放开殷知海的手,意味深长的笑:“内阁,以后唯知海为首了。”
殷知海目送赵阁老回办公室,额头青筋剧烈的跳了几跳。
转过身。
还好陆伯舟骂了那句三姓家奴,把水给搅了搅,替他树立了一个明确的敌人。
陆伯舟这是感谢他在朝堂上的援助,给他递的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