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啊,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唄,就是衝著時棲來的!】
【啊啊啊所以老婆真的會幫沈跟顧庭柯求情啊,他要怎麼說啊!】
【能怎麼說,剛剛許喬和夏鷗那樣唄,什麼沈哥胃不好只是個遊戲算了算。】
【我去,這個時候提沈哥不是火上澆油?!】
【那可能顧總還會故作嚴肅地讓老婆說幾句好話,最後再大發慈悲地一擺手?好好好有畫面了,霸總不愧是霸總。】
【嘖嘖嘖,顧總!你說!你是不是就是想聽老婆撒嬌!】
可就在眾人以為時棲會跟許喬夏鷗一樣說些軟話時,那隻白皙修長的手突然蓋在了冒著氣泡的酒瓶上——
「確實不難,」時棲漫不經心地笑了聲,「因為這問題也壓根不用喝酒吧。」
「沈哥畢業的時候不是做過醫生嗎?」
【嗯???沈聽澤之前是醫生嗎?】
【可能是跳槽研究所也說不定,轉職多正常啊。】
【但是沈聽澤在節目上講過這件事兒嗎,時棲怎麼會知道?】
這其實不難猜,時棲想。
從自己第一次叫沈聽澤醫生之後他異常的反應,和之後不正常的曖昧。
從一個浪子突然對一個除了臉沒什麼特殊優點甚至脾氣還有些不好的學生緊追不捨,和沈聽澤手腕上,似乎是什麼人送的,雖然陳舊但依然一遍一遍撫摸的紅繩。
以及……導致他們吵架的,那場關於賽車手的誤會。
雖然替身橋段在影視劇里非常常見,但是在現實里,沒人會一開始就往這個方向想,除非——他自己是使用者之一。
當然,這件事情原本還不是那麼的確定。
直到……沈聽澤避開了顧庭柯的問題。
不過是他先放棄的沈聽澤,時棲並不覺得有什麼。
既然已經出了保護圈,時棲今天晚上本來也可以不用管他。
可雖然原因不明,時棲看得出來,顧庭柯和沈聽澤素不相識,今天晚上這副來勢洶洶的樣子——與自己有關。
「我應該沒說錯?」時棲偏頭沖沈聽澤彎了下眼睛,不像是之前一直在他面前的乖巧清澈,好像是突然睜開的眼睛的狐狸一樣,輕聲詢問,「對吧?」
「對。」沈聽澤跟著笑了下,只是那雙桃花眼裡多了幾分懷疑和探尋。
他不記得自己跟時棲說過這件事。
「那不就行了。」
開好的酒瓶被時棲抬手提到了正中央:「既然沈哥畢業去的就是醫院,那也不存在為什麼去研究所的問題。」
眾人預想中的低聲下氣並沒有出現,時棲眯著笑,似乎剛剛那場沒有硝煙的對峙只是一場笑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