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白建业的堂弟白建兴。
“好像不行了,刚才我嫂打电话给我爸的时候,我们就赶紧过来了。”
白建兴,白建业堂叔家的儿子。
白建业跟6芳芳私奔后,他上门来找伯父讨要秀米做老婆,被白敬亭打回去。
那年在村口被秀米一巴掌打醒后,后来娶了隔壁村的一个女人,现在已经儿女双全。
自从自己生了孩子后,才知道自己年轻时所做的事有多荒唐。
再后来,看到秀米一个人带着女儿不易,有时会在田里,偷偷帮秀米干活。
现在白敬亭危在旦夕,生为他的族亲,他父子是第一个到场的。
自从白建兴改邪归正后,秀米也不计前嫌,接受了他的帮助。
迷迷糊糊的白敬亭已经被族亲们放在地下的席子上,秀米和依兰受在他身边。
白敬亭气若游丝,可是那跟烟杆,却死死地拽在手里。
“干爹,干爹。”
林齐走了进来,对着地上的白敬亭喊。
白敬亭似乎听到林齐的喊声,喉头“呜呜呜”想出声音一样。
可是他无法说出话来,痛苦地喘着粗气。
秀米看到公爹痛苦的模样,哭得泣不成声。
依兰也双手掩面,泪流不止。
林齐跪了下去,对白敬亭说:“干爹,你放心吧!我会照顾秀米母女的。”
白敬亭似乎听懂了林齐的话,喉头的呼呼声渐渐地平息下来。
他的呼吸越来越弱。
秀米跟依兰哭得昏天黑地。
白敬轩走了进来,轻声对秀米说:“秀米,你跟依兰眼泪不要滴到你爹身上!要哭跪远点。”
秀米顺从地点了点头,跟依兰退了几步跪下。
晚上二十三点时分,白敬亭突然睁开了眼睛。
他咕噜噜地朝周围看了一圈,好像在找什么人一样。
一圈巡视了下来,他唉了一声,失望得叹了口气后,闭上了眼睛。
白敬亭就这样,怀着遗憾,离开了秀米和依兰。
看到公爹已经没了呼吸,母女俩抱头痛哭。
“昨晚二十二点,爷爷已经仙逝。”
早上周易醒来,看到了依兰过来的消息。
他懵了,昨晚老爷子还真的没能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