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目充血死死瞪着容远,“你说什么?”
容远卑躬屈膝不求其他,只求一个低一点的位份,“老臣的女儿的清白毕竟给了陛下啊!”
“您宠幸了她,若还是不纳她,她该怎么活下去啊!”
朝臣议论纷纷,三言两语间无疑不是在逼迫这个还未站稳脚跟的君王。
这样能离间陛下和护国公府的大好机会放在眼前,太多人心动了!
众朝臣心里明白,陛下也是凡夫俗子,哪会不爱女色。
容家女开了这个头,以后可能就是他们的女儿进宫伴驾,怎么不算是大好事儿呢!
墨惊礼看着这些逼迫他父皇的人,小小的年纪便一点一点的记在了心里。
“那之后呢?为什么这么确定他们……”
南卿染着急询问,但是后面的话还是没问出来。
“因为被人当场看见了!”
“当时父皇饮酒不舒服,便出去放风了,无人主持宫宴,我便留了下来。”
“等我听到消息的时候就已经被他们的人引了过去,当时不少宫人和官员都看到了那一幕……”
墨惊宴的确是知道了了以前不太了解的一些细节,急忙问道,“那母后当时为什么不出现呢?”
墨惊礼看了他一眼,淡淡开口,“母后当时并不在宫中!”
“怎么会?中秋佳宴一向是帝后同时出席,母后为何不在?”
墨惊礼眼底闪过一丝凛意,“护国公府传来的消息,外公身体不适,母后忧心万分,当时出宫看望外公了。”
“可是,没想到回来便……”
南卿染在心里接道,“回来就看到自家老公和别的女人滚在一起了,这是个人都不能接受吧!”
“这么个情况,若是他们不相爱还好,这般相爱,一方被陷害,那才是真的痛苦!”
“所以,由此可见,当时皇后娘娘其实是被人引出去的?”
墨惊礼点头称是,“嗯,应该是吧,现在看来实在是太拙劣的一场调虎离山之计了!”
“不过,如今父皇母后和好了也算是一桩好事吧!”
南卿染在心里默默想着,“被人离间了十多年,一对相爱的恋人浪费了十多年的光阴,现在一句轻飘飘的和好了,那那些日子谁来补偿呢?”
南卿染看着面前相对无言的二人,默默的把那份报告书往他们身前推了推。
“你们看看这个!”
墨惊礼有些惊讶的看着眼前洁白的纸张,“染染,这纸也是你造的吗?”
南卿染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太瞧得起我了,这个真不是!”
“但是这样的纸我有很多,你要是喜欢我多给你拿点儿,还有写字的笔什么的……”
看着墨惊宴仔细端详的样子,南卿染乐了,“看出来了吗?”
“主要是最后一句话!”
墨惊宴放下手中的的报告单,眼底猩红的看向南卿染,“染染,这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南卿染这回没绕弯子,直接干脆的点点头,看向颇受震撼的兄弟二人。
“简单来说,我用一种技术证明出了墨惊宏和阿宴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但是这种方法很难摆到面上来,因为大家不一定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