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就像是被推土机撞上一般,被撞得双脚离地倒飞出去,稀里哗啦的撞翻好几张桌子,还撞翻好多人,很有被人当成保龄球的感觉。
其他冲上来的青年,顿时停住脚步,惊恐的看向太二。
闹出的动静,顿时惊动整个酒吧,所有人都看了过来,几乎每个人脸上都布满好奇之色,不由得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
“竟然有人敢来妖夜酒吧闹事,是活腻了吗?”
“那个大块头真他妈吓人,简直就是人肉装甲车。”
“你们谁认识他?是中海道上混的,还是又一条过江猛龙?”
“我很好奇带头的那个青年是谁,能有大块头这样的手下,应该也不是无名之辈吧。”
“……”
方丈快步来到林斌身边,焦急的说道:“斌哥,您这是怎么了,先消消气,有什么事上楼说,这么多客人都看着呢。”
“怕影响生意?”林斌目光冰冷的看着方丈,压着杀机吼道:“今天你他妈不给老子一个交代,老子就再炸了这个破酒吧。”
丁广倒地后接连吐了几口血,挣扎的从地上爬起来,愤恨的看着林斌,叫道:“斌哥,你干什么?我哪里得罪你了?”
“你马上就知道老子要干什么。”林斌双眼一眯,上前就又将丁广踹翻在地,抓着他的头,拖着上了二楼。
前面的客人都自动的让开,谁也不敢挡路,因为他们从方丈的态度上猜出,这个青年应该就是有着过江龙之称的林斌,在中海的地界上,敢来砸妖夜酒吧,还能让方丈没半点脾气,恐怕也就只有林斌一人能做到。
拖着丁广上了二楼后,林斌一脚踹开经理办公室的门,把丁广拖进去扔在地上。
跟着来到办公室的方丈,急忙把门关上,见丁广挣扎的竟然要爬起来,他立刻上前一脚给踹翻在地,指着他骂道:“跪着说你他妈怎么惹到斌哥的。”
丁广在方丈面前没脾气,挣扎着翻身给方丈跪下,可方丈却是又一脚给踹翻,骂道:“你他妈跪老子干什么,傻逼啊。”
林斌在一旁点上根烟,冷冷的看着方丈表演,能看出方丈是想护住丁广,倒是看不出方丈是真不知道他为什么来找丁广,还是装做不知道。
太二看着在地上转过来给林斌跪下的丁广,过来拿走烟盒,自己也点上一根,问道:“林小子,就是他吗?该做什么你说,我来动手,保证让他生不如死。”
跪在林斌身前的丁广,闻言后身子一颤,心中打定主意咬死不松口,立刻看向林斌,梗着脖子说道:“斌哥,我怎么得罪你了?你想要我死,也得让我死个明白吧。”
林斌眯眼看着丁广,要不是有梦魇帮助,已经有九成把握确定嘟嘟被绑架与他有关,还真说不准备他的演技给骗住了。居高临下看着他,冷冷的说道:“我能来找你,就说明我已经确定就是你,我现在还没杀你,是给方丈面子,你要是不想坑方丈,就把你办的事说出来。”
方丈立刻对丁广吼道:“你他妈办什么事了,赶紧说啊。”
“我什么也没办。”丁广很是委屈,看了眼方丈后,又扭头看向林斌,冷笑道:“林斌,你冤枉我的目的是想对我老大下手吧,我的命是我老大给的,你就别痴心妄想了,就算你折磨死我,我也不会给你对我老大下手的理由。”
林斌不由得笑了,对丁广都有些佩服,青云会真是人才济济,随便蹦出个丁广就这么有头脑,显然事先就想好他若是找来,该如何应对他了,不然不会连他说的是什么事情都不问,直接倒打一耙,再加上前段时间他警告方丈的事情,真就好像是他想从丁广身上找出个理由来搞方丈似地。
方丈脸色一变,看了眼林斌后,立刻一脚踹在丁广身上,怒吼道:“你他妈说什么呢,再敢胡说,不用斌哥动手,老子先弄死你。”
“在中海的地界上,我想搞死谁,还需要找个理由吗?”林斌看了眼还在他面前耍小聪明的方丈,立刻从怀中拔出枪,把方丈吓得不由得后退一步,可林斌把枪上膛后却是调转,递到方丈面前,冷笑道:“你想弄死他,我不拦着,来吧,让我看看你怎么清理门户。”
“这……”方丈顿时就傻眼了,额头上冒出冷汗,知道自己的戏演的太过,丁广跟他有些年头了,对他来说是左膀右臂般的存在,在林斌面前演戏就是为了保住丁广的小命,怎么可能把枪接过来。
扑通……
方丈立刻给林斌跪下,低着脑袋说道:“斌哥,您能亲自找来,必定是丁广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是我这个做老大的管教无方,但他是我的兄弟,求你看在他救过我的命,给严总挡过子弹的面子上,饶他一条命行吗?”
“饶他?”林斌冷笑一声,收了枪后拿出手机,找出王局长过来的视频截图,蹲在方丈面前,给他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后,说道:“这是绑架我儿子嘟嘟的视频,面包车用的套牌,绑匪的手脚也很利索,一看就是有经验的老手。”
说着,他又找出一张视频截图,说道:“绑匪在这个小区换了第二辆车子,还是一辆套牌面包车,也就是截图上的这辆车子。在回中海的半路上,绑匪又在一个小镇上换了第三辆套牌面包车。进了中海有,绑匪又在一条小路上换了第四辆套牌面包车,最后……”
林斌看了眼脸色已经变了,额头上往外冒冷汗的丁广,又向下翻了一张视频截图,“绑匪换了第四辆套牌面包车后就去了一家汽修公司,不巧的是这家汽修公司叫佳友站,老板就是你方丈。”
方丈没想到竟然会和他名下的佳友站扯上关系,有前几天被林斌警告的事情,现在再看这事,简直就是他指使人绑架林斌的儿子,这可真是黄泥巴掉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