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斌摇头谢绝了,孔平凡也没强留。
二人出了房间要下楼时,林斌笑道:“师叔,能抓到银环和泰格,多谢你帮忙,晚上我过来接您,找个地方好好喝点,我可听杜师叔说过您是海量。”
第一个现杨巧兰不是真正杨巧兰的人,是孔平凡,不过他判断的是银环易容成杨巧兰的样子,虽然判断错误,但也因此打开了林斌的思路,所以说能抓到银环,孔平凡是帮了大忙。至于泰格么,是孔平凡确定泰格没有内力,只是个普通人,而且孔平凡还给陈鸿图解了降头,这都是林斌欠下的人情。
“这顿酒先留着吧,我下午就回燕平,已经年底了,很多事情要处理。”孔平凡无奈的苦笑,入世后就得按照俗世的为人处世的方法去生活,年底吃喝串门的事情少不了。
原本孔平凡是要在这里吃午饭的,但没留住林斌,他也就没留下,和当铺掌管老刘打声招呼,他就跟着林斌步行出芙蓉街,走的并不快,在路上给林斌介绍了一下各个店铺。
芙蓉街就是所谓的城南古玩城,只有真正的行家才知道这里交易的古玩全都是真货。
之前孔平凡以为林斌也是猎奇师,所以才先入为主的以为林斌知道城南古玩城,没想到林斌根本就不是猎奇师。
出了芙蓉街后,孔平凡上了林斌的车子,让林斌把他送到酒店,又让林斌在大堂休息区等他一会,他这才上楼去房间,很快就拎着一个旅行袋下来。
林斌去前台退房后,孔平凡将旅行袋给了林斌,自己找地方吃午饭,而后打车去机场。
旅行袋里装的是活物,就是那条通体漆黑的小土狗,孔平凡没有带回燕平,留下让林斌养着,以后要是用到黑狗血的时候,就不用在四处去找黑狗了。
林斌对宠物没什么兴趣,尤其是一条没什么价值的小土狗,黑不溜秋的,看上去并不讨喜,恐怕喜欢猫猫狗狗的董倩都未必看得上,可孔平凡交代了,他只能乖乖的养着。
小土狗安安静静的趴在旅行袋里,林斌拉开拉链的时候,小土狗也不过是抬头看了眼,就又趴了下去,貌似挺高冷的。
林斌却是忍不住的长叹一声,这条小土狗明明就是一锅下酒菜,可现在不仅炖不了,反倒得好生养着,也就是说从今往后,他又多了一个身份——铲屎官!
而且,还是铲狗屎。
“呜呜呜……”
在林斌想到下酒菜的时候,原本安静趴着的小土狗,突然就蜷缩成一团,出“呜呜呜”的声音,瑟瑟抖的看着看着林斌,眼睛中貌似充满惊恐之色,看上去像是在求饶。
这倒是让林斌有些意外,没想到看着不起眼的小土狗,竟然对杀机如此敏感,因为想到下酒菜的时候,他心中起了杀机,想把小土狗宰了,等孔平凡问起的时候,就说小土狗病死了,没想到杀机在心中一闪而过,小土狗都能感受到,关键是眼中的惊恐之色太人性化了,这得是多么的通人性?
林斌想了想后,对着小土狗咧嘴一笑,指着它说道:“听好了,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主人,叫你往西你就必须往西,胆敢不听话,老子就把你炖了做下酒菜,听到没有。”
小土狗不点头不摇头,还是惊恐的看着他。
林斌翻了个白眼,心想自己竟然在吓唬一条小土狗,真是够二的。
将旅行袋的拉链拉上后放到后座,林斌驱车去了医院,却是没敢下车上楼,一路上都在给自己打气,可真到了医院后却没有勇气上楼,只能给鱼唇打个电话,是想让鱼唇把陈子欣叫下来,这样他就不用见陈鸿儒了,可没想到鱼唇和陈子欣都不在酒店。
之前花少陪着陈子欣来到医院后,并没准备离开,可陈鸿儒不仅恨上林斌,连花少也恨上了,花少是能被人喝骂的主?看在陈子欣的面子上,他咬牙忍了,没和陈鸿儒吵,转身就走了,但也不敢忘记林斌交代的事情,让鱼唇带人和警察一起守在病房外。
陈子欣在病房没待多大一会儿,接了个电话就走了,在附近的酒店开个房间,鱼唇要保护的是陈子欣,留下几个人在病房外守着,他带着几个人跟着陈子欣去了酒店。
有人给陈子欣送来几份文件,鱼唇刚查出那个人是锦绣集团的员工,林斌就打来了电话。
要来陈子欣房间号后,林斌就挂断电话,拎着旅行袋去酒店敲开陈子欣的房门。
陈子欣开门后冷冷的看他一眼,一句话没说,转身就回去了。
林斌皱着眉头跟着进去,关上后看着坐在沙上翻看文件的陈子欣,面无表情的说道:“老板,虽然我安排人在暗中保护你,但有人敲门时,你还是应该先询问一下是谁吧,像你这样贸然开门,我如果是杀手,你已经死了。”
“我二叔被你逼的要自杀,你和杀手没有区别。”陈子欣头也不抬,声音很是冷冰。
林斌被陈子欣的话噎住了。
他当然知道陈子欣听到敲门声后就开门,是判断出门外之人是他,但他实在是不知说什么做开场白,就没话找话,提醒陈子欣时刻保持警惕,可没想到陈子欣会一句话就噎住他。
他说不出话来,陈子欣也不说话,认真的翻看文件,在最后一页签字后放到一旁,再继续认真的翻看下一份文件。
林斌叹口气后坐在一旁,把小土狗从旅行袋里拿出来,看了眼陈子欣后,他故意把小土狗放在茶几上,对小土狗打眼色,示意它去啃咬桌子上的文件夹,逼着陈子欣说话。
可小土狗却是缩成一团,惊恐的看着他,关键是不再出声音,气的林斌呲牙咧嘴的瞪眼。小土狗又被吓到了,急忙用两只前爪抱住脑袋,缩成一团的身体不停的颤抖。
看着文件的陈子欣,冷冷的开口问道:“哪来的?”
“买来哄你开心的。”林斌满脸讨好的笑容,只不过那笑容很是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