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法师到底有多强,楚凡并不清楚,但戏法师和他师父是一代,七八十年前就在江湖上成名了,臭名昭着,能逍遥到现在自然是有保命的本事。
楚凡对上戏法师并没有必胜的把握,甚至都不觉得有五成胜算,既然答应林斌要保护好郑颜媚,他就不能退,况且现在他想退,戏法师也绝对不会放他走,所以只能战,不是他死就是戏法师亡,最好的结果就是同归于尽。
戏法师现在也很愤怒,眼神冷冽,杀机横溢。
多年没有受过伤的他,先是被郑颜媚打了一枪,接着背上挨了楚凡一刀,尤其是楚凡这一刀,对他来说是奇耻大辱,他都从武协后院的高手手下逃脱过,如今却是被楚凡这个晚辈所伤,要是传扬出去他就成了笑料,所以他不再躲闪,而是挥着旱烟袋和楚凡正面对战。
可是他越战越心惊,楚凡的实力比他预想的要高很多,而楚凡也现戏法师并没有他所想的那样强大,无论是功夫还是内力,都比他高不了多少。
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戏法师虽然是前辈,但他的精力都放在专研戏法上了,他是收钱办事的杀手,不需要和目标正面一战,只要能干掉目标就行,而且他干掉的目标都是江湖上的高手,也就让人以为他自身实力很强,所以才会是武协后院的那些不露面的前辈高人亲自追捕他,尤其是他还逃脱了,在江湖上的名气就更大了。
这种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情况下,楚凡不相信戏法师会隐藏实力,现自己胜算至少有五成时,他越战越猛,实力挥出十二成,出刀的度越来越快。
你来我往,战做一团。
戏法师被楚凡砍中一刀,接着楚凡就被戏法师的烟袋锅击中。
戏法师身上伤口越来越多,楚凡身上虽然没有伤口,但嘴里却不停的往外溢血,可他却出大笑声,不断挥刀攻击,根本不去管身上的伤。
噗。
杀猪刀刺在戏法师的胸口,戏法师立刻抓住刀背,不让楚凡抽刀,另一只手里的旱烟袋同时往前一送,砰的一声闷响,也是击中楚凡的胸口,楚凡顿时倒飞出去,不过紧紧的抓着刀柄,将刀抽了出去,带着戏法师不受控制的踉跄上前几步。
扑通。
楚凡摔在地上,连吐几口血,伤势太重,稍微一挣扎就昏死了过去。
戏法师拄着旱烟袋,神色狰狞的看着楚凡昏死过去,怨恨道:“三十九刀,老子要是不将你碎尸万段,都对不起戏法师的名头。”
他喘了好几口气后才恢复一些力气,就要向着楚凡走去的时候,横在路口的那辆面包车后面走出两个人,戏法师脸色大变,他之前根本就没现车后面有人。
当先而行的是一个青年,长相帅气,一身剪裁得体的高级定制名牌西装,如果郑颜媚现在没有昏死过去,一定会认出这个青年就是李贺,只不过李贺那一头半长不短的头向后梳成了背头,整个人的气质也变了,看上去阴森森的。
在他身后跟着的是一个身材消瘦,穿着黑色长衫的男人,留着一头长,刘海儿垂到下巴处,遮挡着半张脸,从露出的半张脸来看是个年近四十的男人,只不过皮肤很白,好像从来就没有见过阳光一样,天生的嘴角上翘,哪怕是没什么表情也像是在笑似地。
戏法师不认识李贺二人,但这个时候无声无息的出现,显然不会普通百姓,非友既敌,他转身就跑,不是顺着公路跑,而是向着公路旁最近的一颗树跑去。
李贺二人也不阻拦,都是平静的看着戏法师。
当戏法师跑到那颗树旁后回头看了眼李贺二人,露出一抹讥笑,随后绕过身边的树,本应该从一旁绕出来的他,却凭空消失了。
“就这点把戏?”李贺嗤笑一声,将目光收回,看了眼离死不远的楚凡,没有去管,而是继续向着郑颜媚走去,淡淡的说道:“戏法师,虽然我不介意你杀武协的人,但我知道你杀了他后还会杀郑颜媚,所以你该死了。”
没有人回应,可能戏法师已经逃走。
跟着李贺来的那个长衫男人,嘴角上翘的幅度增大一些,猛然转身,身形犹如鬼魅一般闪动,度快的惊人,普通人的眼睛根本就捕捉不到他的身影,最多是勉强看到一道移动的黑影。
当李贺来到郑颜媚的身边时,长衫男人已经回来,长刘海儿飘动,遮挡住的半张脸若隐若现,不像是另半边脸那么好看,皮肤是狰狞纠结在一起,看上去像是被烈火烧过一般。
他单手抓着戏法师的脖子,举得双脚离地,站在不远处对李贺微微躬身道:“少爷,让他怎么死?”
李贺蹲在郑颜媚身边,没有去动她,而是探手把脉,头也不回的说道:“刀伤。”
“是。”长衫男人扭头看了眼被自己举着,此时正惊恐的看着他,连挣扎都忘记的戏法师,上翘的嘴角泛起一抹血腥的味道,缓缓的将戏法师放下。
双脚落地的戏法师,顿时就瘫倒在地,惊恐的指着长衫男人,似乎是想说什么,可是不断的在剧烈咳嗽,长衫男人不急着动手,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似乎是想听听他咳嗽完了会说什么话。
戏法师咳嗽过后叫道:“你你你……你是鬼面生。”
“以前是。”长衫男人甩开刘海儿,露出半张骇人的鬼脸,没有眼睛,上下眼皮融化后长死在一起,他抬手轻轻摸着鬼脸,嘴角有着一抹笑意,声音沙哑,似乎声带也受过伤,说道:“现在我是风护法,名为冷风。”
“厉血教的风护法……”戏法师原本没有多少血色的脸,顿时一片惨白。
“没想到你知道的还不少,想让你保守秘密,只能让你成为死人了。”风护法冷风狞笑着舔了舔嘴唇,猛然上前探指,点向戏法师的脖颈。
戏法师连忙抬手格挡,而冷风的手臂像是无骨一般,缠上戏法师的手臂后点在勃颈处,戏法师顿时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