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队长怂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他打不过无相,要是再嘴硬就会继续还打,所以他选择先认怂,等会哪怕无相走了也没问题,他能找到刘军,也就等于能找到无相。
“以后还敢侮辱军人吗?”无相冷冷的问着,踩在胖子队长胸口上的脚用了一些力,胖子队长就感觉像是被千钧巨石压在胸口上,喘息很是困难,心脏都有一种要被压爆的感觉,急忙摇头道:“不敢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我该死,我嘴贱,我不该侮辱军人……”
无相放下脚,退后两步摆手让胖子队长爬起来,面无表情的说道:“给刘军道歉。”
胖子队长一点也不迟疑,急忙来到刘军面前,连连鞠躬道:“军哥,对不起,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就别和我一般见识了。”
刘军被搞得有些手足无措,之前还挥拳头打他,羞辱的拍他脸的胖子队长,现在竟然在给他鞠躬道歉,让他感觉是在做梦,可他也清楚自己的工作是保不住了,以胖子队长的性格,无相走后一定会把受的气往他身上撒,打他个皮青脸肿都是轻的。
想到这里,刘军就镇定了下来,冷哼道:“滚吧。”
“谢谢军哥。”胖子队长面露喜色,急忙道谢,转头看了眼无相,见他还是面无表情,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就急忙往别墅区里跑,一身肥肉都因为跑动而甩了起来,可体型却不影响他的度,比狗跑的还要快。
“别看了,快点跑吧。”刘军看着胖子队长跑走,就急忙上前拉着无相要跑,可一下没拉动,就又用力拉了一下,还是没拉动,他可就真急了,叫道:“那胖子是个很难缠的地痞,认怂是为了回去叫人,等会他叫来其他保安,你想跑都来不及,以胖子的脾气,绝对会打断你的两条腿。”
无相悠闲的抽着烟,淡淡的说道:“他不回来还好,要是敢回来,我先打断他的腿。”
“你能打,可双拳不敌四手,胖子要是叫来三四十个保安,你能打到几个?”刘军满脸的焦急之色,又尝试着拉无相走,可就算是用出全力,依然是拉不动,就好像无相的双脚生根一般,任由他怎么拉都是纹丝不动。
“说能来三四十人,就真来三四十人,你嘴开过光吧。”无相望着前方,饶有兴趣的笑道:“虽然都穿着保安制服,可没一个看上去像保安,反倒是像职业打手。”
刘军急忙扭头看去,只见刚才逃走的胖子队长去而复返,一脸的凶狠之色,手中拎着橡胶防暴棍,身后跟着至少得有三十来个穿制服的保安,每人手里都拎着防暴棍,跟着胖子队长快跑来。
他脸色顿时一变,恨不得抽自己的嘴巴,怀疑自己的嘴是不是真的开过光,刚才说胖子队长会叫来三四十个保安,是故意说的严重点吓唬无相,让他赶紧和自己跑,可没想到胖子队长真就带来三四十个保安,这几乎是将三分之二的当班保安都叫来了。
“你要跑,就自己跑吧。”无相扭头看了眼刘军,扔了手里的烟后活动着双手手腕,显然他没准备跑,是要留下来动手。
刘军当然不想留下来打这一架,他很清楚这些人和胖子队长沆瀣一气,不是从小就在街头打架的社会闲散人员,就是退伍兵,单打独斗他还真不怕谁,可对方人数太多,不可能玩什么单挑,绝对会一拥而上,就算他和无相能打,也绝对打不过对方这么多人。
可是他还没跑,是因为无相对胖子队长动手,和他有关系,他要是现在跑掉,就太不仗义了,虽然和无相素昧平生,可他有他做人的原则。
扔下无相自己跑,他做不到。
“妈的,谁跑谁是孙子。”刘军狠狠一咬牙,来这里上班三年,他忍了胖子队长三年,心中的火气在这一刻彻底的爆了,什么也不再去想,抽出腰间的橡胶防暴棍,递给无相说道:“我要是扔下你自己跑,都对不起我在部队上的三年。”
“你留着用,破扫帚扔了吧。”无相将防暴棍推了回去,对付三四十个普通人,他要是再用家伙,那可就真是太看得起他们了。
刘军微微一犹豫就将扫帚扔了,防暴棍交到右手中,咬牙狠狠的说道:“打,放倒一个不亏,放倒两个就赚。”
无相不由得一笑,点头道:“行,就留两个给你。”
这时胖子队长已经带人冲过来,将无相和刘军围在中间,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用防暴棍指着二人叫骂道:“你俩够牛逼的啊,打了老子不抓紧时间逃命,竟然还敢站在这里聊天,怎么个意思,觉得一个能打十个?我这里有小四十人,你俩能打倒几个?”
刘军用力握着防暴棍,身为微弓,转过身子和无相背靠背,神色戒备盯着将他们围住的同事们,而那些保安则是吊儿郎当的,满脸讥笑着看着他。
“最看不起你这种满嘴废话的人。”无相对这种开打之前一定要先吼几声的做法很看不上眼,在话音还没落地时,他就向着胖子队长冲去。
任何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尤其是胖子队长,只觉得眼前一花,无相就到了他的面前,吓得他连忙后退,可刚退出半步,就感觉到胸膛像是被抡圆的铁锤击中,双脚不受控制的离地,近二百斤的身子倒飞出去。
“啊……”
胖子队长身后的两三个保安躲闪不及,被撞倒在地,滚出几圈才停下来,胖子队长是倒飞着撞倒电动伸缩门上才停下来,随后栽倒在地,哼哼呀呀的爬不起来了。
刘军没看到这一幕,无相一动,他就感觉到了,立刻就紧握手中的防暴棍,向着面前一个满脸讥笑的壮汉冲去。
当头一棍。
壮汉急忙用手中的防暴棍格挡。
可刘军突然变相,身子一闪,一脚重重的踹在一旁一个身材有些瘦小的保安肚子上,将人踹倒在地后,他身子立刻一矮,一根防暴棍呼啸而过,扫掉了他脑袋上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