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青年没想到姜河竟然低头服软,很是意外,都下意识想要阻拦,可是身子动了动,连脚步都没有迈出去就放弃了,只能咬牙忍着。
他俩眼光虽然不够,可也明白无相比他们强太多,他们三人一起上,也未必有五成把握,目前这个情况,低头服软是最好的选择,虽然丢人丢面子,但至少不用跪。
男儿膝下有黄金。
况且他们还是军校学生,未来的军官。膝下不仅有黄金,还有荣誉,全华夏在役近4oo百万军人的荣誉。
他们怎么能跪?
就算是不为膝下的黄金,也得为军人的荣誉站着。
在无相和姜河五人出去后,姜锦歌和姜老就起身了,藏在门框两旁不易被现的地方,姜锦歌是小心翼翼的偷看,姜老虽然境界一般,但毕竟是有内力的武者,耳力不是一般人能够相比的,支着耳朵听着就行,每当无相出手时他才会偷看几眼。
在姜河提出要加注,而且是输得一方磕三个响头的注,姜锦歌就有一种撞墙的冲动,姜河这是要在作死的道路上越跑越远啊,不说今天是输是赢,回家后绝对会被爷爷上家法,屁股不被打开花才怪呢。
姜老有一种出去将姜河拖回家上家法的冲动,不过他忍住了,因为他知道哪怕是用家法把姜河打残了,也只是让姜河以后收敛一些脾气,不会有太多的长进,所以他没出去,想拿无相做磨刀石,好好的磨一磨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孙子。
姜河从小到大的确是优秀,但是活的太顺,没有遇到过挫折。
如果今天被无相收拾一顿,未必不是好事。
至于跪下磕三个响头的事情,他可没怎么放在心中,等姜河五人输了后,他再露面,大不了倚老卖老,无相怎么也得给他几分面子,这样就皆大欢喜了。
后来无相随手就秒掉贼鸟和军师,姜老并不怎么意外。
他摸不清无相的境界,但估计着应该是踏入真正武者的门槛了,也就是已经修炼出内力,不会比他强,甚至不会弱多少,但绝对有丰富的生死交手经验,不然一身煞气怎么来的?而贼鸟和军师不过是两个在军校里比较能打的学生罢了,没经历过什么风浪,交手经验是多少有些,但不会像无相那样在生与死之间徘徊过,被一招秒掉是一定的事情。
不过姜锦歌很吃惊。
虽然姜老之前说过无相是武者,可她只接触过爷爷这一位武者,而爷爷修炼不下四十年,而无相呢,不过是还不到三十岁的青年,就算从娘胎里修炼也绝对达不到爷爷的境界,最多就是和她的境界差不多,刚修炼出内力没多久。
可是她不觉得自己面对贼鸟和军师能一招秒掉,而无相做的干净利索,她怎么可能不吃惊,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无相是个高手,快要赶上爷爷的高手。
这会一听姜河主动低头服软,姜老阴沉的脸上顿时浮现几分欣慰之色,点头道:“姜河这几年军校没有白上,懂得何时该进,何时该退了,很好。”
姜锦歌连忙点头,心中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她的眼力是姜河五人不能比的,很清楚姜河现在低头服软才是唯一可走的路,不过以姜河的脾气能低头服软,倒是让她有些意外。
“吃饭,菜都要凉了。”姜老很是满意,之前没有出去制止是明确决定,不然姜河不会受挫,不会低头服软,经过今天的事情,姜河以后做人做事都应该能留一条后路了。
姜锦歌有些不解的看了眼爷爷,又往门外看了眼,这才转身要回去吃饭。
门外的无相,笑容玩味看着姜河三人,说道:“如果惹祸后,道歉赔钱就能全身而退,这个世界上还需要‘规矩’这两个字吗?”
门内已经走出几步的姜老停下了脚步,眉头紧皱。
他没想到无相竟然没有见好就收。
“爷爷,怎么办?”姜锦歌也很意外,急忙询问道:“我出去亮明身份?”
姜老犹豫了一下摇头道:“再看看。”
随后二人就又躲到门框旁,偷听偷看。
只不过姜老满脸不悦之色。
原本他觉得无相这个年轻人挺不错,以为姜河低头服软,事情就到此为止了,可没想到无相竟然不依不挠,看样子是真想让姜河五人跪下磕头。
做事太绝,比姜河他们还不留后路。
他对无相的好感是直线下降,
门外的姜河也是没想到自己都已经低头服软,还拿出一亿作为赔偿的情况下,无相竟然还不准备放过他们。
“那你还想怎么样?”一个青年恼怒的开口,咬牙看着无相,拳头紧紧握着。
“难道你不知道我要怎么样?”无相嗤笑一声,看着姜河三人说道:“你们是觉得打不过我,才道歉赔钱,可你们并没有认识到自己错在哪里。如果今天躺在地上的是我,我道歉赔钱,你们能接受吗?”
“知道什么叫面子是别人给的,脸是自己丢的吗?想让别人跪下磕头,就得先做好给别人跪下磕头的准备。”
“你们觉得低头道歉已经是做了很大的让步,甚至是耻辱,对吧。可你们为什么不想想耻辱从何而来?你们的让步,在我看来就是很正常的事情,你们受辱也是自作自受。”
“你们有家世有背景就觉得高人一等,拳头够硬就觉得有欺负人的实力,若你们没有家世背景,你们又是什么东西?你们天生家庭环境优渥,那是你们父辈祖辈打拼出来的,和你们有什么关系?把你们扔到这个社会上,你们能做的了什么?”
“你们的父辈祖辈中有扛枪上过战场的吧,有为政一方的官员吧,有商海沉浮打拼的吧。他们给你们创造优渥的生活环境,就是为了让你们可以随意欺负老百姓?”
“你们以前仗着家世胡作非为,丢的是你们祖辈的脸面,最多是个不肖子孙。可你们踏入军校的那一刻,你们所代表的就不是你们的家庭,而是华夏的军人,说的每一句话,甚至是放的每一个屁,都关乎华夏军人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