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就说李大郎迟早会打死她,她实在受不了了。”乔老汉一边说一边磕头,“她指使小的埋伏在她家院子里,等李大郎回来作她的时候出来将他打晕,然后然后这婆子就了狠,按着李大郎的头将他溺死在了水盆里”
司空听的心惊肉跳。
他虽然已经猜到了小刘氏的死因,但这样一个相似的行凶过程从嫌犯嘴里说出来,却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奇异的震颤。
大约是最主要的部分已经讲了出来,乔老汉接下来的讲述倒是顺畅了许多,“然后李钱氏就指使小的与她一起,将李大郎拖到了村外的池塘边丢丢了进去李大郎身上的钱袋里有些铜钱还有两块碎银,她都给了小的。小的还以为这婆娘有几分真心,还琢磨等些日子就娶她过门,没想到,李大郎的丧事一过,她就不声不响地跑了”
凤随转头望向槐婆婆,“他说的可属实”
槐婆婆苦笑了一声,“民妇没有主动勾引他,他在村里就是个偷鸡摸狗的烂赌鬼,有什么值得勾引的。”
乔老汉骂道“你这贱妇,满口谎话”
司空又一次把脑袋扭开了。
他想不明白,这乔老汉既然亲眼见过槐婆婆乱插嘴的后果,竟然还急不可耐地找打。
当然,他也不会同情这种人就是了。
挨了揍,乔老汉顿时老实了。
槐婆婆却仿佛被这一通巴掌声唤醒了神智,她端端正正地跪好,朝着凤随磕了个头,“大人,民妇愿招。”
凤随微微颌。
槐婆婆便道“民妇家贫,从小就将民妇卖给了章家大娘子做丫鬟。后来民妇年纪大了,家里便将民妇赎了回去说是赎,其实大娘子一直待民妇极好,章家也没要什么钱,反而给了民妇一些嫁妆。”
旁边一脸呆滞的黎章氏听到这里,也流露出了感慨的神色。
“家里将民妇许给了同村的李大郎。李家有几亩田地,日子也还过得。民妇嫁过去之后,起初还好,可好日子没过多久,李大郎就原形毕露,成日在外面游荡,家里有点儿银钱都被他拿去沽酒。回家就打人摔东西,民妇那时怀有身孕,也被他打得小产”
槐婆婆哽咽道“民妇身体尚未恢复,就被他撵出去砍柴。民妇昏倒在半山腰,被这乔六郎现,送回了家,从那以后,便与此人有了来往。他有时会给民妇送些吃食有一次他正与民妇私会,李大郎突然回来,撞破此事”
凤随坐在高处,堂上诸人都是什么神情,他看得一清二楚。
他的手下如陈原礼徐严之流,都是心思简单的一根筋,此刻满脸俱是“奸\夫\淫\妇该杀”。黎章氏被槐婆婆和乔老汉的供词吓住了,看着这两人的眼神像是看见了活鬼。
而站在徐严身旁的司空,表情就比较有趣了。与陈原礼徐严那般直白的气愤相比,他的眼神更为平静。
但他的平静里,又仿佛包涵了更为复杂的东西。甚至,还有一丝丝不易察觉的同情与诘问。
凤随没有猜错。
司空这个时候,真的很想拎着槐婆婆的领子好好问问她“既然你也是吃过苦的人,看到处境相似的小刘氏,你为什么不肯帮她一把,反而要变本加厉地加害她”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前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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