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中心小学,不算镇里吗?”
“三太!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我说的镇里,是指的中心小学吗?”
“咋的?你还想让你家永强去镇政府上班啊?”
“对啊!难道我家永强不配去镇政府上班吗?他可是大学生!”
谢广坤要是不提大学生这三个字,齐三太还能忍一忍,不跟他一般见识。
但现在,他就不得不说了。
“广坤!你家永强上了个啥大学,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我就这么说吧,同样都是大学生,如果镇里有一个工作名额,我就是给刘雄,也不给永强!
不能因为咱们是亲戚,我就违背原则给你开这个后门!
我们国家是选择人才,而不是选择……”
齐三太的话没有说完,又被谢广坤打断。
而这一次,谢广坤可就不像刚才那样客气了。
只见他站直了身子,伸出右手,瞪眼指着齐三太。
“齐三太!你刚才那话啥意思?你说咱家永强不是大学生呗?”
齐三太也是郁闷。
刚才被谢广坤那么一激,嘴瓢了,说跑偏了!
现在想纠正,反倒是纠正不过来,已经被谢广坤抓到了把柄。
既然这样,那就不纠正了,把心里憋了很久的话,好好跟谢广坤说一说。
不过,齐三太毕竟还是一镇之长,不像谢广坤那样爆脾气。
安稳地坐在椅子上,抬头盯着谢广坤。
“广坤!你家永强上的那个大学,你敢把名字报出来吗?”
“我……”
说实话,谢广坤还真不敢报出来谢永强的那个学校名字。
听起来是个大学,不过……只是野鸡大学!
谢永强的优势,就是他考上了村里除刘雄之外,没人能考的上的野鸡大学!
“还有!广坤!以后你没事儿少出去跟别人说咱俩是连襟!
对我影响不好!”
这还是齐三太收着说了。
如果照实说,谢广坤可以称作是“罪大恶极”!
两人话说到了这个份上,谢广坤也算是看明白了,冲着齐三太吼道。
“齐三太!听你这意思,还想跟我断绝亲属关系呗?”
齐三太也没惯着谢广坤,站起身,拢了拢头,一扬头。
“啥亲属关系啊!你老婆跟我老婆只是出了五服的表姐妹而已!
你不想认这门亲戚啊,正好我还不想认呢!
行了!我得走了,你这个亲戚家的门啊,我齐三太登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