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兴趣?那你想做什么?”
“星际职业选手?那是什么东西?”
……
地面上流淌着水银一般的月光,黑暗中传出了宛如电锯般的轰鸣与咆哮。
卡托斯出如野兽般的低沉嘶吼,嗜血暴力地将一只又一只黑甲异形开膛破肚,带有剧烈腐蚀性的黑色血液溅洒在他身上浑然不觉,只管永不休止地不知疲倦地杀死自己面前的所有生物。
“荷鲁斯……荷鲁斯!!!!”
他不知道自己从暴风雪肆虐的雪原中来到了另一个未知的地方,在他的认知中他正身处于复仇之魂号上;
仿佛附于灵魂与他一同回归的黑色阴影,在卡托斯亲眼、清晰地目睹基因之父的死亡后如火山般爆。黑色的狂怒吞没了他,基因之父陨落死亡的画面在他的脑海中不停重复,大逆、欺骗者荷鲁斯的面容占据了他眼前的视界。
一只狰狞壮硕的黑甲异形飞扑来,它手里抓着一把巨大的铁锹;没人关心它为什么拿一把铁锹当武器,在路明非的视界里它就是一名阻拦去路的荷鲁斯之子的叛徒阿斯塔特。
他不闪也不躲,抗住轰击在自己头颅的铁锹拍击抬起“暴怒”就从对方“动力甲”的薄弱之处切入,刀刃上密集尖锐如龙牙般的锯齿再度轰鸣,疯狂地切割撕裂叛徒的躯体。
叛徒倒下,卡托斯继续向前,他跟荷鲁斯之间的距离还很远,所以他还要继续往前进行无止境地狂杀戮。有阴影从黑暗中爬了出来试图亵渎天使之父陨落的身躯,于是他变得更加地疯狂与暴怒。
……
傍晚,路明非一家三口吃着晚饭,电视上放着新闻联播。母亲乔薇尼心不在焉地喝汤,眼睛一刻不离路明非。
“明非的症状又变严重了?”父亲路麟城给鸡腿夹给了儿子,把鸡翅膀夹给了老婆,有些忧愁。
“嗯,今天买菜回来见他自言自语的,他说脑袋里有个人在跟他讲话。”乔薇尼也是一脸地忧心仲仲,“你找你同学找的那个医生到底靠不靠谱啊,怎么这么久了都没见好?”
“这东西就跟精神病一样没法治,”路麟城见乔薇尼怒目直视又连忙改口道,“但至少我们明非肯定不会变成精神病,只是看的那些邪书太多有点入脑了,莫名其妙地去信什么邪教……让他多放松多休息,多打打游戏,后边慢慢会好的。”
“就怕影响他考公务员,现在背景审查严格得很,一不注意到时候咱家孙子孙女都会受影响……”
路明非低头扒拉着饭,默默地聆听父母之间的对话。他感觉自己像是跟父母失散了很多年一样,期待这样一家三口吃饭的时光已经期待了很久。
……
“太慢了,多伊洛斯,你打算这样低效率地坑蒙拐骗到什么时候?受诅者的意志随时会察觉并直接干涉!”
“他不渴求知识和计谋,他的身体在本能地进行抗拒!”
“那就换我来,你去限制那个怒的灵魂,这个小家伙的记忆交给我塑造!”声音变得愉悦具有诱惑性,“他现在相当饥渴,正是需要用爱、需要用美妙的快感去让他放纵并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