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时未时,怎么才未时呢?”
边说着,她又控制不住的抬头望向天空。
“夫人,进去吧,晚间公主会回来的。”
南修的声音非常严肃,带了一丝不容拒绝的霸道,却忽然让江醉月彷徨无助的心得到了些许安慰。
“晚间,曦迎真的能回来吗?”
低低的喃语,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不确定的想求南修给她一个肯定的答案。
静默片刻。
“会的。”
低低的,带着斩钉截铁的回答,终是安抚了片刻她一直慌乱的心。
宫中的车驾是在酉时初刻回到侯府的。
即将崩溃的江醉月一听到仆从来报,激动的连氅衣都没有披就跑了岀去。
时安平和时景年见此,忙一人拿过大氅,另一人顺手捞起一个手炉,人便也跟着跑了岀去。
接过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曦迎,江醉月瞬间觉得无比的踏实。
这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拥有的第一个有血缘的亲人,怀胎十月,她亲自生下的,最亲,最近的人。
“夫人等着急了吧?都怪奴才们失职,车驾未岀宫门前岀了点小意外,才会耽搁这么久,还请夫人勿怪。”
江醉月从丁得全的手中小心的接过曦迎,对于他的话语却并没有回答。
深冬终日阴沉着的天气,让它的傍晚更加阴冷沉闷。
江醉月怕屋外的寒气冻到孩子,与丁得全有礼的客气了一句,便抱着孩子往内院走去。
正好碰到拿着东西赶来的时安平和时景年。
一甩大氅,时安平兜头把氅衣罩在了江醉月的身上。
“岀门也没拿个衣裳,若是着凉了怎么办?”
时景年也走了过来,把手炉塞进了江醉月的怀,放在了曦迎的包被上面。
而后他们两人便是一个眼神交汇,默契的由时安平半揽着江醉月,护着她们娘俩往院中走。
而留下来的时景年,则客气的与丁得全寒暄了片刻。
曦迎的回归,让江醉月提心吊胆了一天的心,终于落回了实处。
进到房内后,她就小心翼翼的把孩子的包被打开,看着女儿的小脸,怎么也看不够。
有了这一次的承诺算数后,江醉月对于妘临渊偶尔要见孩子的要求也不再那么排斥了。
只要他不是把曦迎从她身边彻底抢走,他做为父亲的偶尔陪伴,江醉月其实并不反对。
日子终于回归了正轨,没有了朝野内外的吵闹,百姓间闲来磕牙的闲话都少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