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景元帝,真心期盼道:「聖上,您應當會是明君。」
景元帝握著他的肩笑道:「明君也需要?良臣,元朗,你就?是朕需要?的良臣。」
馬車的帘子在行駛中?一晃又一晃,盪在李元朗的眼前。
李元朗不由嗤笑出聲。
他當時跪在地上想的是什麼?
李元朗這時才想起那模糊中?閃過的人?影。
是衛風。
是之前為著孟若華低頭,向他叩頭的衛風。
當時,他才知道衛風的滋味。
自此以後,李元朗與?何老?翻臉,為聖上做事?,但是明面之上,聖上也只是將他作為平常臣子,受盡別人?非議。
他徹底變成了聖上的一把劍。
馬車外,京城的百姓都已經穿上了短褂,路上也有不少店鋪又重支起了門帘。
天氣熱了。
而在一年之前的盛夏,他才剛帶著岑青茗來到這座皇城之下。
突然毫無預兆地又想到了她。
那句「你有沒有問過我需不需要?」還在耳畔縈繞。
他卻?又自作主張替她做了決斷。
李元朗自嘲一笑。
他這麼做,她若知道,一定還是覺得他多管閒事?了。
但,
那又怎樣呢?
馬車袞袞。
李元朗望著窗外輕嘆:
岑青茗,也許你還在介意?我做事?前沒有問你意?見,但這就?是我,只要?我覺得我對你好?的,我還是要?放在手裡?送給你。
我要?讓你知道,這個世上,在你回頭的時候,到底是誰在一直等著你。
——
岑青茗過了五日又去了神機營,剛好?一旬,是翁寧告訴岑青茗她兄弟回來的日子。
再一次過來,她對神機營也算得上熟門熟路了,即使她帶著六安進去,那些人?也沒有攔著他們。
翁寧先看到的她,對著她眼神鋥亮,笑道:「姑娘,這次來軍營是做甚麼,是還要?與?我們將軍比試,還是要?找你那兄弟?」
天知道,在知道眼前這位看著嬌弱無力?的女子真的連續鬥敗十人?,甚至還打?敗了他們的將軍之後,翁寧就?對「人?不可貌相」這句話有了的認識。
他們的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