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坚果也分成核桃,巴旦木等一系列带硬壳的果实一样,但不管是浆果还是坚果,这些生长期短又产量高的植物都是我们在末世中生存的根基。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野生的无论是质量还是产量都比家养的好。”我伸手将一颗颗鲜红的浆果从青翠的枝叶间摘下,要是能人工种植就不需要我们冒着生命危险出来采摘了。
就在这时,我突然看见在一棵落满厚厚积雪的松树下,竟然屹立着一个身影。
“是感染者吗?”我把之前打了半匣子弹的蒙德拉贡再次装填好,枪口瞄准了它。
哦对了,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几种到处都是的东西,那浆果和感染者必定是这几种东西中数一数二的。
如果我没看错,应该是一只斥候级的擒拿汉,我目前距离它足足有九十多步,在它冲过来前绝对可以用手中的步枪击杀它。
但九十步这个距离恰好是个不远不近的距离,刚好是步枪之内手枪之外。
我的左轮就算准心越好也是手枪的射程,而步枪我的准心又烂的令人窒息。
“乔治,乔治!”我回头喊了两句,年轻的步枪兵正在弯着腰采摘浆果,听到我的喊声将身子转了过来。
“怎么了嘛寒露?”乔治把摘到的浆果用帆布一包甩到背包里,跑到我身边来。
我刚刚一喊,那擒拿汉已经感应到了我的存在一般往我们这边转过了头,但并没有迈开步子冲过来,估计我要是再出个声它就会直接杀过来。
于是我用手指了指那树下的擒拿汉,意思是让他帮我了个阵,乔治心领意会地点了点头,然后我们一起开了一枪。
一枚黄铜的子弹击中了擒拿汉的胸膛,另一枚则打落了一条松树的枝桠,零碎的雪块因为失去了支撑而掉落在擒拿汉的身上。
我来不及捂脸,虽然心中难免有些失望,但手上扶着枪身一拉栓,又上了一子弹。
一低头一抬头的瞬间,我听到了擒拿汉愤怒的吼声,那是早已失去生命体征的喉咙在感染病毒的操纵下出的空气挤压声。
擒拿汉头上树叶上的雪都因为这声吼而噼里啪啦的震下,在一片雪雾中,擒拿汉拨开纷纷扬扬的碎枝断叶,探出了魁梧的身子。
我不慌不忙地再次瞄准开枪,这次我根据上一次开枪靠上的经验矫正了一下枪口的角度,子弹从枪口射出时,尾部带着迸射的火星击中了擒拿汉的肩膀。
“变化挺大的,不是吗?”乔治说着,又开了一枪。
我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不知道多久前了,我们对战斗一点心得多大没有的时候,在野外寻找食物时一旦遇到擒拿汉,他只要一声吼,我便会下意识的逃跑,因为这声吼叫已经成为了危险的象征。
但现在的我却觉得这家伙真傻,叫唤这么一声不就让我们提前做好了准备吗?而且有这叫唤的时间,都够我再开一枪的了。
比起当年多跑出几步,现在这时间用来多开一枪是多么的有效。
我抬枪,将枪口再次对准了擒拿汉,现在他已经距离我只有五十步了,有力的双臂向前抬起,做好了擒拿我的准备。
但我相当有把握在他掐住我脖子然后将我重重掷到地上前击杀它。
就在我扣下扳机的一瞬间,突然,那股麻痹感从两块肩胛骨正中,散到了全身,我马上就要压下扳机的食指再动弹不得。
“糟了,怎么这时候!”我看见那擒拿汉张大了嘴,迈着大步向我狂奔而来,近两寸的雪竟然丝毫没有绊住他的脚。
幸好我脖子以上还能动,“乔治!”我回头高声喊道,一声枪声在我身侧响起,击中了擒拿汉的腿,但那家伙竟然抖了抖又冲了起来。
三十步的距离,这48秒根本缓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