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等,等这把火烧到遮掩不了了,黑幕已经人尽皆知了,再宣布退赛。要让整个节目组、直播的所有观众、背后的投资方,还有与这件事无关的路人群众,都参与进来,舆论最好是能大到收不了场。]
[公开蒋正和陈善弘的相关信息太危险了,不一定成功,一旦失败,后续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就像霁哥说的,现在最好的办法是曲线救国,先引爆关注度,这样一来,所有的媒体记者才会像饿虎扑食一样,朝我们扑上来。]
南乙几乎算无遗策,但没有算到其他乐手也会参与进来。
一如那场疯狂的追日出之旅,第一块骨牌砸下的瞬间,这群不计后果的、尚未被规则驯化的疯子,明明没有被列入到棋子的阵列,却一个个义无反顾地跳了进来。他们都是来玩儿的,不是来被人玩儿的。
而他更没有算到的,是最疯的那一个甘愿以身入局,用自己腥风血雨的体质和这双被无数人关注的手,做成最后的火把,扔进去,轰的一声,火势滔天。
所有人都在等着秦一隅发布他直播时说的微博。
因此在他刚刚发表最新微博的第一时间,转发和评论的数量便高得惊人,是超乎想象的关注度。
但当所有人真的点开之后,才发现,视频里所讲述的内容并不是秦一隅受伤的左手。
而是作为比赛资方的董事长陈善弘,强行包养乐手的罪证。
步步为营
自从看到那条住院信息后,南乙尝试了各种方式联系祁默,但都失败了。
于是他试着联系薛愉的父母,发现他们现在正在新的医院陪护李不言。
“阿姨,祁默呢?他去哪儿了?”
电话那头的薛愉妈妈叹了口气:“我们也不知道,小默已经失联两天了,最后一次见他就是我们一起安顿好不言,在医院附近的小餐馆里吃饭,他说有点事要做,拜托我们照顾不言,第二天他就没有来医院了。”
“好,我知道了。”南乙拧着眉,挂断了电话。
他现在很希望不是最坏的状况,但又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
毕竟张子杰失踪这么久,已经是血淋淋的前车之鉴。
想到这里,南乙必须得先保证李不言的安全,他联系了之前帮过忙的摩托车队的仇胜,说自己有个朋友在医院住院,怕有人找麻烦,想请他们照应一下。
对方一口应了下来,又说:“小南啊,那个微博上的事儿,是真的假的啊?”
“微博?”南乙问,“仇哥,您说的是什么事?”
“就……就是那个包养啊,”对方在电话那头骂了起来,“王八羔子,老不死的狗东西,想得倒是挺美!哥跟你说,娱乐圈就是狗屎,一群烂货,你可千万照顾好自个儿,听见没!”
南乙蹙着眉头应了两声,眼睛眯起来,忽然想起什么,猛地一惊,摸了摸自己裤子口袋。
一旁的严霁看了,低声问:“找什么?”
南乙心一沉,很快就想明白了。
“仇哥,他们这会儿还录着,等我找到机会了再联系你。”
“行,保重,有什么事儿告诉哥!”
挂断电话,南乙看向严霁:“秦一隅把我的u盘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