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
南乙还是拧开牛奶瓶,喝了一口:“因为他昨天就是这样。”
“但是我没摆这么傻逼的姿势!”迟之阳不想和秦一隅被拿到一起比,飞快为自己澄清。
严霁微笑点头附和迟之阳,内心却闪过一张张被他保存的迟之阳和乐迷的合影,每一张的pose都拽拽的很可爱。
“排练吧。”南乙将话题拽回到正事儿上,“昨天大家把所有库存的deo都拿出来讨论了一下,所以选哪首?定下来就要抓紧写歌了。”
“我觉得还是朋克的那个好,气氛比较燃,适合台下的观众打拳开火车。”迟之阳说,“这个咱们也擅长啊。”
严霁点了点头:“或者这首?”他弹了一下,“昨天小乙弹过的,这个写成新浪潮也好听,加合成器,我们还没试过,比较有新意。”
迟之阳抽出鼓棒,准备开始:“反正要想赢,气氛很重要,鼓点重的,唱起来嗨的,能让人蹦起来的……”
南乙脑子里过着那一首首deo,都不错,但似乎又都缺点什么,可他一时间也说不清。
音乐节当然应该是热烈的、忘乎所以的,台上的乐队用强劲的节奏和迫人的气势震撼住听众,宣泄才华和汗水,自然而然地摄夺所有人的荷尔蒙。
这其实是秦一隅最擅长的事。
但南乙在此刻,却回想起自己上一次站在阿那亚的海边,看到的那场演出。十六分半的表演里,最令他动容的,反而不是尽情宣泄的那些场面。
是秦一隅站在空旷舞台上,唱着一首布鲁斯摇滚,没插电,简简单单唱着青春期的割裂和迷惘。
“其实我写了一首歌。”一直没说话的秦一隅背好了吉他,忽然开口,“不算是小样了,因为差不多写完了,只差brid。”
“词都填好了?”严霁有些意外,没想到他效率这么高,“什么类型的?”
“嗯……”秦一隅随意拨着吉他弦,垂着头,“其实更像是一封第一人称的信吧,但写信的人不是我,我只是发件人。”
迟之阳没明白,怎么这人做人说话都这么抽象。
“什么意思啊,听不懂,你直接唱我听听。”
“好吧。”秦一隅深吸了一口气,左手放在琴弦上,罕见地表现出对自己天赋的不确信。
“这首歌的名字是……”
演奏前一秒,他终于望向南乙,冲他笑了笑。
“你出生那夜,北京下了雪。”
作者有话说:
其实两个宝宝都不是很懂得爱与被爱呢,虽然秦一隅有时候表现出来好像特别会,特别懂引导,其实都是出自本能,他也毫无经验
就像他们刚开始忍不住贴贴也是出于那种朦朦胧胧的情感和欲望,自己都不知道那是什么,还好遇到彼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