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薇安的嗓音轻描淡写的,却敛着毫不掩饰的嫌弃。
卢瑞河瞳眸骤缩了下,盯着那张傲居冷淡的脸,深呼吸:“汪小姐,当初的事情我的确有做的不对的地方……”
“你这是在向我道歉吗?”
再一次毫不客气的打断,汪薇安敛着眸子,轻笑着慢慢摇晃酒杯:“如果是道歉的话,还请你有点道歉的态度,卢少。”
汪家破产的事情,南城区多多少少都是知道的。
有些家族惦念着旧情,也曾在汪薇安创业的时候帮扶过一把,当然,也有的家族秉持本分,又或者落井下石的都有。
但他们却不得不承认,汪薇安财运不错,仅凭着两三个月的时间,便将一摊新事业打理的井井有条。
只可惜,她只是一介女流,眼界还是手段,都略有逊色。
但谁都没有想过,经历过如此的大起大落,她还依旧秉持着毫不掩饰的傲慢。
申挑眉,啧啧了两声:“汪薇安这性子实在是让人……不敢苟同,这样总有一天,她会吃亏的。”
汪家就算全胜时,在南城区也不过是个二流靠上的家族。
但汪薇安的性子端起来,怕是比瞿啸爵这样从小含着金汤匙出身的太子爷更胜。
申用手臂撞了下瞿啸爵,询问:“爵哥,你说是不是?”
很明显,瞿啸爵对汪薇安的事情丝毫不感兴趣,英俊的脸庞几乎没有任何神情,淡淡的应了声:“随她吧,等什么时候撞了壁吃了亏就知道了。”
不过,他倒是注意到柳臻颃的异常。
垂眸,他伸指在她标志漂亮的脸蛋上蹭了蹭:“你在算什么?”
“算汪薇安的财运啊。”
柳臻颃头也不抬的应着。
指尖在指腹上挪动着,令人看不懂。
算完,她又长舒了一口气:“还好,今年内有一大坎,不过触底重生,也算一幸事。”
这话的意思是……
“大师,过了今年,这汪薇安这辈子的财运算是顺了?”
闻言,柳臻颃懒洋洋的将头靠在瞿啸爵的肩头,嗓音随意着:“对啊,她命主貔貅,八方来财,吞而不泄。”
“这样啊。”申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思考着:“既然如此的话,我是不是要趁着她还未彻底起来的时候,先帮她一把,也好让她记着点我的好。”
这种事柳臻颃可管不到,只要汪薇安老老实实替她打工,替她挣钱就行,还有今后百分之六十的股份。
更何况,今年的坎,汪薇安还不一定是否能过得去呢。
卢瑞河闭了闭眸,极力克制着自己的呼吸。
如果不是汪薇安手中有个项目,卢家想要参与的话,他也没有必要被家族安排重新和她建立友好的关系,如果必要的时候,可以将她娶回家门,加以利用。
轻咳了下,卢瑞河试探性的出声:“薇安,其实跟你分手后,我想了很多,当时我们两个人之间有很多的……”
“你不会告诉我,你还喜欢我吧。”
卢瑞河未说完的话全部被堵了回去,深情的眼神也这么生生的顿住。
然后就看着汪薇安拨了拨自己额角的碎,撩唇而笑,嘲弄又讽刺:“卢少,你别忘了你还有个小三新欢呢,你要是在这样的场合跟我说这样的话,将你的宝贝宋昕置于何地。”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