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就算这么落幕了。
等瞿啸爵重新拥着柳臻颃走出更衣室的门时,一眼就瞧见申满脸担忧的等在门外。
他瞧见他们时,更是用视线上下扫视了眼,生怕他们是缺了胳膊或少了腿。
最后,他才长舒一口气:“爵哥,大师,你们没事吧?”
“情侣之间闹脾气,能有什么事情?”
瞿啸爵说的轻描淡写,可申却撇了撇嘴,对他的话是半个字都不肯相信。
谁家情侣之间闹脾气,把整个更衣室都差不多给拆了。
要论唯一还能保留下来什么?
那就只有那扇门了。
等柳臻颃去拿她落在车里的手机,瞿啸爵便单手插在口袋中,站在原地,顶着一头乱,英俊中掺杂着几分颓然性感,通身还有着残存的凶狠。
他随手将一张银行卡扔到申的怀中:“更衣室需要赔的钱直接从里面刷。”
“好的,你们都拆成这幅样子了,人家肯定是要让赔钱的。”
申自然而然的接下应是,又凑上前两步:“爵哥,你和大师打了一架有什么结果吗?”
“结果?”瞿啸爵淡淡的睨了他一眼,温淡矜贵的眉目没甚温度:“要什么结果?”
“大师好像根本就不觉得她这件事办得不妥当。”
最重要的是,她这么贸贸然的闹腾这么一次,令多少人跟着担心。
“恩。”
一说这话,瞿啸爵又感觉有些躁意涌上心头。
他下意识想要抽支烟,却从身上没有摸到烟盒,指腹相互碾了碾:“以后尽量看住她,被让她再碰车了。”
“然后呢?”
“然后什么?”
申一脸诧异:“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
“不然呢?我能怎么办啊?”
瞿啸爵掀眸,看了眼隔得不远的身影。
下半场比赛早就开始了,四周都是尖叫和呐喊的声音,大灯明晃晃的有些刺目,可愈是如此,就愈衬得柳臻颃的身形纤瘦,侧脸白皙得宛若是最上好的玉,只要不闹脾气,便看起来乖顺的不像话。
瞿啸爵抬手按了按自己的眉心,无奈的浅笑:“除了哄着,我能怎么办?”
不远处,柳臻颃成功的从车座底下找到了她掉落的手机,将其拾起来,她刚准备转身,便倏然感觉到指尖一阵热。
她下意识凝眸,站在原地没有动,开始掐指算起来。
待瞿啸爵察觉到不对劲靠近时,她眸底的温度已经急剧下降到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仰脸:“我的传讯符被撕了,在南郊,我现在要过去。”
“好。”
瞿啸爵一口便答应下来,没有多说一句废话。
没有两分钟,那辆火红色的玛莎拉蒂就飞驰离开。
中途,柳臻颃还接到了阿庆的电话,他那边似乎也乱糟糟的,但嗓音却一如既往的洪亮:“柳小姐,刚刚有个自称是你助理的女孩给我打电话,说她遇到了危险,你知不知道这件事?”
因着阿庆之前并未知晓柳臻颃还有助理这件事,所以下意识打电话确认一下。
闻言,柳臻颃点头,温凉的嗓音宛若是夜色般,冷得沁人心脾:“恩,我现在正在朝南郊走,大约还有二十分钟。”
“好,那我们南郊见。”
两方人虽说认识的时间短,但这点信任度还是有的。
但谁都没有想到,当他们赶到南郊时,面对的却是一片荒无人烟。
也就是说,这里根本就没有人。
更不要提是遇到危险的张网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