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柳琪夏将郭哲叫来,也不是没有她自己的盘算。
不外乎就是想要在暗地里借着瞿啸爵的名号,压着郭哲主动提出和她订婚,毕竟不管怎么说,她都是柳臻颃登记在同一个户口本上的妹妹。
能够和瞿啸爵成为连襟,那是南城区多少人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
只可惜,不仅柳臻颃不认柳琪夏这个所谓的妹妹,就连瞿啸爵也丝毫不遮掩他骨子中的冷傲,又夹了点菜到柳臻颃的碗盘中,低声哄着她:“别老是偷吃丸子,吃不完就剩下,现在太晚了,不要积食。”
那嗓音温柔,跟面对郭哲时毫不相同。
郭哲等了两分钟都没有等来任何的回应,僵着一张脸,再度开口:“爵爷,您考虑的怎么样?”
郭哲问,瞿啸爵便将眼神落在他的脸上,突兀的笑了下,有着说不出的意味:“哦,我不考虑。”
郭哲全身的血液都在瞬间僵住,下意识朝柳琪夏看了眼,皮笑肉不笑的:“既然这样,就不打扰爵爷了。”
说完,他转身离开,又拽着柳琪夏的手臂,将其拉到了角落里。
两个人聊了些什么,无从可知,但看脸色便知道过程不怎么愉快就是。
索性,有瞿啸爵坐镇,接下来无人再敢闹出什么幺蛾子。
手术一直持续到凌晨三点多,手术室头顶上那盏一直亮着的红灯终于熄灭了,手术室的门也从里面被打开。
闫姿絮和柳琪夏的动作极快,一下子就围了上去,语气紧张:“医生,我丈夫怎么样了?”
“柳太太。”
医生将医用口罩摘下,长期的神经高度紧张令他眸底布满了血丝:“柳先生的病情已经得到控制,但这段时间需要静养,且今后不要轻易受到刺激,否则很容易因交感神经过度兴奋引起窦性心动过、早搏等情况。”
闫姿絮紧绷的神经终于一点点松弛开:“那他现在是不是没事了?”
“理论上说的确如此,不过柳先生还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那就好。”
说完,闫姿絮因着疲惫感,不由得踉跄了下,柳琪夏连忙上前扶住她的手臂:“妈,你一晚上都没有休息了,现在爸既然没有事情了,那你就休息会儿吧。”
闫姿絮倒也没有反驳什么,慢慢舒缓了一口气,点头:“好,等你爸醒了,你就给我打电话。”
“恩,那就让司机先送你回去。”
随着走廊里的人逐渐离开,瞿啸爵便将柳臻颃拥入怀中,低头轻哄着:“我也送你回去吧,回去早点休息。”
“我不回了。”
她用手臂抱着他的脖子,杏眸盯着他英俊的脸庞:“反正都快天亮了,我在爸爸的病房里待一会儿后就要去卦餐了。”
今天早就定好的,要给人算卦的。
说实话,瞿啸爵是不太愿意她这般劳累,但奈何她执意如此,他便只能败下阵来。
幸好他安排的病房是套间,外间的客厅里有沙可以暂供休息。
“那我先送你去病房。”
说完,他便直接将她打横抱起。
公主抱。
这还是柳臻颃第一次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