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等待着亲吻的柳臻颃,看着被关住的房门,满眸都是毫不掩饰的失落,就像是个吃不到糖的孩子。
不过这种情况也没有持续多久,因为……
柳浥轻醒了。
他身体虚弱,所以导致动作很轻,刚准备去摸放在床头的水杯,就被推门进来的柳臻颃给吓了一跳:“臻颃,你怎么在这?”
“因为我没有走啊。”
柳臻颃回应的理所当然,看着他的动作,反应了下:“你想喝水?我给你倒啊。”
说着,她倒了杯水送到他的手边,还不忘嘱咐:“你小心点,不要再犯心脏病了,半夜抢救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这么别别扭扭的关心令柳浥轻没忍住笑了下:“你放心,爸爸身体很好的。”
“哦,所以好到被送来抢救?”
一句话,就将柳浥轻呛得咳嗽出声,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水渍,他半埋怨的瞪着柳臻颃:“你这丫头,就不能说点好听话哄哄我这个当爸爸的。”
“好吧。”柳臻颃的表情极其的敷衍,顺手将水杯接了过来:“你的身体还真是棒棒的。”
虽她在说话中带着点说不出的孩子气,但柳浥轻却觉得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似乎被拉近了不少。
他慢慢靠在枕头上,望着柳臻颃那张和他有几分相像的小脸,感慨道:“我不在的这段日子里,你受了不少委屈吧。”
闻言,柳臻颃微怔了下,懵懵懂懂着:“为什么受委屈?谁能够给我委屈受?”
“难道你妈没有针对你?”
不应该啊。
他这次突心脏病就是因为和闫姿絮吵架的缘故,她将他没有洽谈成合约的事情全部怪责到柳臻颃的身上,并言辞凿凿的要求他将柳臻颃赶出柳家。
他一时气恼便和她争吵起来,却没有想到……
“她是挺不喜欢我的啊,但是她又说不过我。”
柳臻颃眉眼挽起,语气格外的轻快:“她不仅给不了我委屈受,反而还经常被我说得哑口无言啊。”
说着,她仿佛是反应过来什么般,用一种不可置信的小眼神睨着柳浥轻:“不是吧,你是因为吵不过她,才被气到心脏病作的啊?那你还真是太弱了。”
自从学会“弱鸡”这个词,柳臻颃已经是今晚第三次使用了。
柳浥轻又掩饰性的咳嗽了下,就算现下斯文的脸上稍有病容,也有着一股岁月沉淀的成熟感,摆手:“算了,我就算再说什么也是对牛弹琴,反正你这丫头向来就吃不了亏,不过……以后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一定要记得跟我说。”
他是她的父亲,前二十年里没能好好照顾她,接下来的岁月中便会尽力的弥补。
说实话,闫姿絮在言辞凿凿说着那些话的事情,他不是没有动过相信的念头,但随之而来的便是坦然。
就算他所有的产业和金钱都被柳臻颃克没了,又能怎么样?
反正父母赚钱都是为了让儿女能够过更好的人生,他现在也只要柳臻颃开心快乐就是。
至于剩下的……
他暂时也在乎不了了。
睨着柳臻颃不知在想着什么的小脸,柳浥轻重新躺下:“行了,你也别在这里,早点回去休息。”
“哦。”
柳臻颃抿着唇,白净的脸蛋难得沉冷下来,她想着自己的事情,刚出医院的大门,一眼就瞧见瞿啸爵的车停在马路对面。
里面还坐着个人,正是……
瞿啸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