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臻颃,你还真是死到临头都不自知。”
那些酒水都被吐了出去,柳琪夏感觉从心底最深处升起来的那股炙热感已经消退了七七八八。
她腰板挺直,学着柳臻颃刚刚的模样,居高临下着:“你知不知道,我其实特别讨厌你。”
柳臻颃认真的点头:“哦,我知道啊。”
“不,你不知道。”柳琪夏眼神微微有些涣散,似乎被刺激的有些疯魔了般:“我不仅讨厌你,更恨你,如果不是你,我就一直都是柳家的女儿,是爸妈捧在掌心里宠爱的名媛淑女,不会像是现在一样,失了身份还被退了婚。”
“哦。”
又是这么一个字的回应,柳臻颃随意将脸颊边的碎挽到耳后,稍稍偏,有些不解:“可你就是鸠占鹊巢的假千金啊,你占了我二十年的人生,我都没有找你算账,你又有什么不甘的呢。”
虽说柳臻颃对柳家并没有什么感情,但这一点她是真的不懂。
按理说,有资格生气的人是她才对。
“可你明明可以不回来的啊。”
柳琪夏身侧的拳头攥紧,用近乎泄般的嗓音怒吼着:“既然你又会算卦,又会功夫,那你可以在外面生活的非常好,所以你为什么要回来?是你回来后夺了我的一切,我为什么不能不甘心?我恨你,这次我虽然没有报复成,但我下次找到机会,我还是会报复你的。”
“是么?”柳臻颃唇红齿白的笑着,如同她一贯的调调,冷清又肆意:“你觉得你以后还能找到机会?”
“我为什么不能?”
柳琪夏的眸底闪过一抹精光。
她往前逼近了一步:“柳臻颃,你别忘了,你刚刚可喝了下了药的酒,算算时间,现在药劲儿应该上来了,你是不是感觉到体内好似是有人点了把火,是不是很想找个男人?”
说着,她颇为猖狂和恶意的笑起来,眼神一瞬不瞬的盯着那张明明不施粉黛却依旧漂亮的脸蛋:“你放心,看在我们都姓柳的份儿上,我会给你找个妥帖的男人的,到时候再把你们两个人苟且的行为录下来,我看你还有什么脸……”
柳臻颃没听柳琪夏究竟意。淫些什么,耳尖动了动,听见外面不出意料的动静,眉眼蓦然闪过一抹冷意,径直起身。
柳琪夏下意识阻拦:“你想做什么?”
“我想要看看你脸上是不是写着蠢货两个字。”
“你骂我。”
“我就是骂你了呀。”柳臻颃摊摊手,毫不避讳的冷笑出声:“你似乎忘记了,刚刚是谁帮你把酒吐出来的。”
她能帮柳琪夏把酒吐出来,怎么可能任由自己中药?
说着,手指便重重的在穴位上一碾。
前后不过一分钟,地上便多了一滩呕吐物。
可柳琪夏却仿佛是失了心智般,颇有几分急切的阻拦着:“你不能吐,不能吐,我要让你身败名裂,要让你死无……”
柳臻颃嫌柳琪夏聒噪的太过烦人,一个手刀挥过去,直接让人砍晕。
然后她掀眸,看向包厢门的位置,精致的五官仍然镇定冷静,只是嗓音晕染着浓重的不耐烦:“行了,门外听墙角的人可以进来了,我现在不太想动,可别让我出去抓你。”
门外的动静有着一瞬间的凝滞。
柳臻颃也没有在意,转身重新窝回沙里,摸了摸自己空空如也的胃,扁了扁嘴,表情不知不觉染上几分委屈。
她好难过啊。
饭没有蹭到,还要出力气打人。
今天可真是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