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太过明显,也太过拙劣的谎言,没有丝毫说服力,也不知道闫姿絮到底是怎么失了脑子和心智相信的。
因为恼怒,柳浥轻胸膛起伏的弧度越明显起来,就连心脏都略略还有些不太舒服。
大掌揉着心口的位置,他恍恍惚惚的想起,当初他住院,就是因为听见她们母女两人私下里说这些话,而后又和她们争吵而造成的。
“姿旭,我出院后和你们谈过的,没想到你们竟然这般的执迷不悟。”
柳浥轻深呼吸:“既然如此,我也没有什么可以和你们说的了,现在我给你们两条路走。”
柳琪夏和闫姿絮母女俩对视一眼:“什么?”
“第一条路,你说服柳琪夏去自,我会安排好一点的律师帮她辩护和减刑,也算是全了我和她养父女一场。等事情结束后,我再另买一套房安排你住进去,以后如果没事的话,你就不要和臻颃联系了。”
闻言,柳琪夏的哭声停顿了瞬后,立即高涨明显起来,泪珠滚滚的看向闫姿絮,拼命的摇头:“,妈,我不想坐牢,你帮我求求爸爸,他不要让我坐牢啊……”
听着自己一手养大的女儿撕心裂肺的哭喊声,闫姿絮原本动摇的心思刹那间重新恼怒起来:“柳浥轻,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件事不过是她们姐妹之间的小打小闹而已,过两天我好好劝劝柳臻颃,只要她不报警,这件事完全可以当做是没生过。”
看着闫姿絮依旧这幅油盐不进的模样,柳浥轻也不想劝,只是叹了口气:“既然这样,你是要选第二条路了。”
“什么?”
“我亲自报警,把柳琪夏送进去。”
“你疯了?”闫姿絮的嗓音差点变调:“你要是真的报了警,还让琪夏在南城区怎么待下去?她的那些朋友该怎么看她?”
柳浥轻有些头疼。
难不成闫姿絮觉得,柳琪夏身边那些朋友现在就看得上她了?
是抱错的假千金也就罢了,还一而再再而三的口出谎言,甚至为了诋毁柳臻颃而不择手段,却将她本身势利而骄纵的本性暴露的干干净净。
更不要说,她现在犯了偷窃、绑架等多项罪。
耳边柳琪夏的哭泣,再加上柳浥轻的咄咄逼人,逼得闫姿絮有些寸寸失手的崩溃感,神经紧绷,在柳琪夏的一声“妈”中,她未经大脑便脱口而出一句:“如果你不同意护住琪夏的话,那我们就离婚吧,琪夏没有你这样不负责任的爸爸。”
别墅里灯光明亮又安静,却刹那间蔓延开一股致命的死寂,随后便是沉重的呼吸声。
整个别墅的帮佣早就被驱散了,全场可能就只有柳臻颃丝毫不受这种紧张情绪的影响。
她冷眼旁观着,甚至还啧啧了两声。
真是磨叽死了。
他们吵了半天,才终于吵到要紧的点。
死寂中的声音,一下子就被闫姿絮给抓住了,她瞳眸骤缩的转眸看过来,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什么浮木般,眼神期待:“臻颃,你回来了?你快告诉你爸,你不介意琪夏对你做的那些事,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