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够了没?”
轻薄的四个字,瞿啸爵狭长的眸掀开,无声无息睨过去一眼,带着十足的震慑力:“你要是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申立刻给自己做了个封口的动作,可眸底却依旧酝酿着模糊的嘲笑。
半晌后,他再次凑过去:“爵哥,你比我还了解大师的性子,她从小在山上长起来,随性自在根本不是常理能够言说的,所以这些她考虑不到也属正常。”
想着摩拳擦掌看戏的女人,下车后连头都没有回一次,瞿啸爵心头那股隐隐的烦闷愈翻腾,他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这还用你说?我都知道。”
“你知道那还满脸便秘状的坐在这里?”
申不解的撇了撇嘴:“行了,你就别郁闷了,你有我惨?你好歹也算是和大师心意相通,那我呢?我看上个小姑娘,结果人家要死要活的非要跟我分开。”
“活该。”
瞿啸爵瞥了他一眼,身子前倾,又给自己倒了杯酒水:“人家好端端的小姑娘,虽说门底不显,但也是清清白白,你喜欢上就喜欢上了,满身的臭毛病不知道收敛也就罢了,对人也不认认真真的追,非要砸钱收买,强迫人家跟你。”
说着,瞿啸爵嗤笑一声:“要是这样,你都能追上的话,明天我就让你嫂子砸个雷到你头上。”
也就是说,他追上人的几率,比遭雷劈的几率还低。
“爵哥,你还真是我亲哥,你是站在那一边的?”
“我是你嫂子那一边的。”
得,算他没有说。
申挠了挠短,莫名也有些烦躁:“反正我最近就感觉特别不顺,等我什么时候见了大师,还真给请她帮忙算算姻缘,那丫头天天闹腾,闹腾的我心烦的要死。”
“你有在这玩的闲工夫,还不如盯紧郑家和司家,两家应该是准备合作了。”
“我安排人盯着呢。”
前段时间郑家夫妻不合的事情闹得整个南城区沸沸扬扬,郑父不仅将私生子光明正大的带回郑家,似乎还和郑亚明大吵了一架。
就是不知为什么,父子俩很快就和好了。
申快的将这段时间生的事情给瞿啸爵说了一遍。
手指在膝头轻点着,瞿啸爵倏然想到了什么,眼底掠过暗色的思虑:“你刚刚说什么?郑亚明最近在接触谁?”
“接触谁我不清楚,不过他最近总是神神秘秘的前往郊区别墅,我安排人查过,里面并没有其他人生活过的痕迹。”
也就是说,郑亚明只是单纯和人在里面见面。
那这个人……
不知为何,瞿啸爵心头有着淡淡的不好预感。
他倏然想要抽根烟,却还是按捺住了,思忖了一会儿,淡淡的道:“你继续安排人盯着点,不要暴露行踪。”
如果郑亚明真的在打什么算盘,那么狐狸尾巴总有一天是会露出来的。
他们只需要随时警戒,并做好主动出击的准备。
闻言,申爽快的应是:“放心吧,爵哥。”
……
这么一夜,还算是安稳度过。
清晨七点,柳臻颃坐在蒲团上,成功的在诵经百遍的基础上多诵了十遍,然后“啪”的一声,双手合十。
她仰脸朝天:“无量天尊,我刚刚许的十条愿望,看在我以后会给你塑金身的份儿上,一定要记得保佑我早点实现哦。”
说完,她还似模似样的拜了拜。
然后念珠一扔,整个人直接从蒲团上跳起。
结果……
下一秒,“噗通”一声她又摔坐回蒲团上。
她竟然忘了。
她腿麻了。
真的是好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