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克斯的嗓音顺着电流传过来,有着男人特有的沉稳和悦耳:“当初在r国的柴可夫斯基国际音乐比赛上,我可是唯一一个看穿你伪装的人,这是不是就是你们南城区所说的……”
奥克斯搜肠刮肚想了半天,终于吐出七个字:“千里姻缘一线牵?”
这是什么狗屁词汇。
“哦,我的上帝,你知不知道,我把你上次在华家宴会上表演瑶琴的视频给我一位好友看了,他就像是找到灵感的缪斯般,非说你特别符合他一档综艺的嘉宾人选,问你要不要来参加?”
对于瞿啸爵通身的恼意,奥克斯在电话那头半点都没有体会到,还在喋喋不休着:“你放心,节目不累,到时候咱们俩一组,一起去旅游,顺便去街边玩音乐,保证能够火遍世界。”
说完,他停顿了几秒,却没有等到半点回应。
他蹙眉,又试探性的开口:“美丽的东方小姐,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我未婚妻睡了。”
薄唇噙上几分冷意,瞿啸爵出声的嗓音淡漠至极:“如果你有任何事情可以和我讨论一下。”
“哦,我的上帝。”
奥克斯夸张的抬手扶额:“是我的过失,我不该这么晚打电话给东方小姐,否则也不会破坏了你们俩的奸情。”
瞿啸爵没按捺住的咬紧后槽牙:“是恋情。”
“好吧,不管是什么情,瞿先生一定要记得将我邀请东方小姐的事情告诉她,公费旅游这样的好事,她一定喜欢。”
奥克斯也没有管电话这头的人究竟是谁,信口开河着:“毕竟她可是我的最爱,否则,我也不会有这样的好事便第一时间想起她。”
刹那间,瞿啸爵暗沉的眸底蓄着没甚温度的笑,卷着暴风雨前的宁静,语气不断加深着:“还请奥克斯先生放心,你的话,我一定会转告给她的。”
就怪了。
奥克斯的中文蹩脚的很,自然听不出这话中的弦外之音。
待挂断电话后,瞿啸爵才折返卧室,站在柳臻颃的床边,凝视着她的睡颜,恬静又噙着不谐世事的单纯。
说实话,二十八年来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如此喜欢上一个女人。
无法自拔,甘之如饴,甚至会为此患得患失。
他也曾在出临时任务时,在那些寂静到足以听到鸟鸣的深夜里,坐在丛林中,叼着一根香烟,淡淡的回想起她的脸蛋,更多的是在心底最深处滋生出某种瞻前顾后的恐慌。
她是因为命定而来,会不会有一天也因为命定而走?
甚至,哪怕是她哪一天不告而别,他都无能为力。
毕竟他和她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那一手神出鬼没的卜术,拥有着这个世界上无法言说的能力。
所以……
瞿啸爵觉得现在哪怕是结婚,都无法成为他的保障。
不过,这婚他一定是要以最快度结的。
毕竟他的矮冬瓜比他想象中的更招人。
原本便有一个萧时。
现下,又多了一个奥斯克。
磨着后槽牙,他伸手按捺不住的捏了一把她娇嫩白皙的脸颊,看着她蹙眉不满的伸手拍他,他才松开,转为屈指轻蹭。
“矮冬瓜,你说你什么时候能嫁给我啊?”
“瞿少,这个问题似乎给由你的长辈和我商谈才对。”
突如其来的声音不高不低,似乎是担心将柳臻颃吵醒一般。
瞿啸爵转眸,就瞧见柳浥轻穿着家居服站在门口的位置,闲适随意,却又端着为人父的持重和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