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臻颃将筷子递给廖青青,随口道:“对啊。”
“正常情况下,不都该用铜钱吗?”
“易无定法,法无常规,是不拘泥于形式的。”
柳臻颃牵起嘴角,认认真真的解释着:“我常用铜钱起卦是我的习惯,但四象五行六爻,凡成有数尽皆可为,就算你在路边捡个小石头子也是能够成卦的。”
廖青青拿着筷子翻来覆去的查看了一番,也没有找到算卦的诀窍,表情狐疑:“那我看路边的算卦人都是中规中矩用签筒的。”
“对啊,毕竟像我这样修为高深,心境归真的人几乎很少啊,我师父都做不到的。”
柳臻颃真的是一本正经的解释,但这话落在旁人耳中,怎么听都有着股赤。裸裸的炫耀感。
廖青青表情停顿了瞬,撩了撩长,失笑:“这话说的……我要是不认识你的话,我真觉得你欠扁极了。”
柳臻颃不解廖青青的话,便歪头懵懵懂懂的看着她。
但柳臻颃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分散开了,因为廖青青来挽她的手腕:“我想去个洗手间,你陪我一起吧。”
下一秒,瞿啸爵便一把将柳臻颃抱到膝头,眉心的褶皱拢得更深了,嗓音不悦:“廖小姐,你要是喜欢粘着别人,就让廖伯母给你找个老公,别在这招惹我的未婚妻。”
“什么叫招惹?我只是想一起去洗手间而已。”
“那为什么要拉着我的未婚妻,你可以跟别人一起去。”
廖青青学着柳臻颃的模样,理直气壮的跺脚道:“因为我愿意。”
就这样,瞿啸爵哪怕表现出如何的不满,最后也没能阻止两个人相携而去的身影。
眼睁睁看着门板开合,他喉结滚动了下,倏然觉得很是烦躁,下意识扯了扯自己的领带,眼角余光瞥了眼申:“你今晚给华清打个电话,让他管好他表妹,拉拉扯扯像是什么样子。”
申挑了挑眉,也没说话。
正沉浸在爱情旋涡中的男人啊……
惹不起。
柳臻颃是被拽到洗手间的,她也不进去,只是百无聊赖的待在洗手池的位置,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里面聊着天。
可渐渐地,里面的声音弱了下来,也没了往日里的活泼:“臻颃,我有点不舒服,好像动不了了……”
然后,下一秒便有着摔倒落地的声音。
察觉到不对的柳臻颃立即推门,刚进入,她便闻到一股淡淡的熏香的味道,很清新,任由谁都会以为是洗手间放置的清新剂。
可她的表情却刹那间冷了下来,在安静而空旷的洗手间里,隐隐泄露出无形的冷冽和肃杀。
因为,这味道里有……
乙醚。
想必廖青青就是因此而昏迷过去的。
察觉后,她迅掐了个指决,再快步上前,确定廖青青并无生命危险后,刚准备将其从地上抱起来,便听见门口有靠近的脚步声。
很轻,不像是女人的,反而是……有功夫在身的保镖。
果然,她掀起眼皮看过去,就瞧见四五个带着防毒面具的保镖很是熟练的推门进来,还准备在门口放上“清洁中,请勿打扰”的牌子。
这么一套流程,简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可他们根本没有想到洗手间里还有着清醒的人。
对上那双黑白分明的杏眸,为的保镖神情微微一怔,立即戒备了起来,手中的乙醚罐也拿到了明面上,隐匿在防毒面具后的嗓音微沉:“柳小姐,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