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柳臻颃抱着被迷晕的廖青青,拖着一长串的肉粽,随意找了间无人的包厢走了进去。
她还顺便打电话,将瞿啸爵和阿庆都找了来。
瞿啸爵赶来时,柳臻颃正在和刚刚苏醒的廖青青聊天,语气平静,五官温凉,就仿佛什么都没有生过一般。
但……瞿啸爵还是第一时间觉了她的不对劲儿。
那通身他未曾见过的冷蔑杀意清晰刻骨,尤其是她偶尔落在地上那群保镖身上时的眼神,更加不曾收敛。
可这种感觉……
放在外人眼中就只是凉薄中透着无形的逼迫,就只有真正经历过刀尖舔血日子的人才能够清楚的体会到其中不将性命放在眼中的冷漠。
“臻颃,这件事你就不要插手了,白家既然敢动手,那就看他到底能不能扛得住廖家和瞿家的双重施压。”
面对廖青青的劝说,柳臻颃杏眸底掠过凌冽而凉薄的意蕴,扯了扯唇:“你们是你们,我是我,师父嘱咐过我贵柔弱,尚不争,但并不代表我会任由其他人骑在头上。”
廖青青的身体还有点虚,蹙眉:“但白家的势力……”
她的话还未说完,瞿啸爵低哑的嗓音便在门口响起:“臻颃。”
“啸爵。”
视线下意识朝出声处看过去。
下一秒,柳臻颃就像是顽皮的孩子找到靠山般,杏眸瞬间红润下来,微微有些湿润的痕迹,腮帮鼓起,坐在原位不动,朝他伸手:“你终于来了,你不知道,他们刚刚可凶了,还想拿乙醚迷晕我,要不是我聪明,你现在都见不到我了。”
这么快的变脸度,令廖青青瞠目结舌。
别人又不是傻子,光是看见她衣裙整齐完好无损,和这一室被捆绑的结结实实的肉粽子,都不可能相信她说的话。
但瞿啸爵偏生就是廖青青口中的傻子。
他盯着她红了的眼眶,和委屈按捺的小脸,将人搂在怀中,心疼的不行,薄唇在她的额头上碰了碰,低低的声音温柔到了极点,甚至噙着若有似无的叹息:“是我不对,我不该放你一个人去洗手间,否则也不会给别人可乘之机。”
“恩,那你以后要看好我哦。”
“我会的。”
他捧着她的脸,又替她擦了擦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泪水:“你放心,今天的事情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白家既然敢随意朝你伸爪子,那这爪子也没有留着的价值了。”
咬着“白家”两个字,瞿啸爵湛湛着深意的黑眸透着可怕的阴鸷,无形而肃杀的怒意像是一把出了鞘的匕。
落在柳臻颃眼中,耐着性子哄她的英俊容貌,和通身锋利森冷的冷漠,混合成一种奇异的性感。
她看呆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点着小脑袋,抿着唇噙着几分控诉:“就是,师父说过,有些人就跟山上的野兽般,不挨打便长不了记性,所以……这次我想自己收拾人,也省的他们总来找我麻烦,我会很烦的。”
柳臻颃的想法,瞿啸爵从来不会拒绝。
他的视线在包厢的地上扫了一圈,轮廓线条森冷:“好,你尽管放心大胆的出气,出了任何事情,哪怕闹出人命,我都替你兜着。”
同他一起来的还有戚子航。
听闻瞿啸爵这话,他只是轻微的蹙了蹙眉,却未曾说出任何反驳的话。
至于申,则留在饭局上稳定局面。
阿庆也在两分钟后赶来。
所有人聚齐后,阿庆手下的人便按照吩咐,拿着水将挨个肉粽泼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