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同一时间,屠墨身后其中一个保镖的腹部在众目睽睽之下凭空出现了一个血窟窿,他一身闷哼,踉跄着倒地,猩红粘稠的血液淌出来,像是溪流般,滴答在地上,很快汇聚成一小片。
而再看向华清。
腹部别说是刀口了,就连衣服都没有破损丝毫,衣料矜贵到一丝不苟的模样依旧足够维持着他贵公子的姿态。
刀伤被凭空转移了?
这怎么可能?
屠墨今天根本就没有放所有人离开的打算,自然不可能带着急救用品和医生。
出现这样的情况,其他的保镖也只能迅用干净的布条捂住他的伤口,将人放平,暂缓他失血的度。
但伤口是肉眼可见的深,怕是已经伤及内脏,如果不及时送医院的话,根本就没有存活的可能性。
秘书将事情汇报给屠墨,他用一种忌惮又警惕的视线盯着柳臻颃看了两眼,压低着声音:“找人开车把他送走,去找太太,让她安排私人医生。”
“好的,屠少。”
不用说其他,就光看保镖腹部的出血量和刀口的形状,也知晓是华清手中刀子这把所为。
但这伤口是如何从华清身上转移到保镖身上的?
“柳臻颃,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
屠墨咬牙切齿的嗓音,只换来柳臻颃掀了掀眼皮,松开掐诀的手指,杏眸黑白分明,视线扫过在场所有人,冷静淡定的态度噙着肆无忌惮的强势,嗤笑声毫不收敛:“不然呢?你还真当我是死的不成?”
瞿啸爵不在,她就有义务替他照顾好他的朋友。
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伤人。
她是不要面子的吗?
屠墨看着柳臻颃那双寒凉的眼眸,温凉又不容侵犯,他心中咯噔了一声,平白沁出点危险感,却又被他强行压制下去:“你能救得了一个人,你能救得了所有人?我现在只要一声令下,我的人就会直接砍断苏晚糖和谷尚的绳子,这两个如花似玉的女人就会跟我姐姐当年一样变得血肉模糊,面目全非,柳臻颃,我就问你一遍,你敢赌吗?”
屠墨自以为自己说得足以威胁的住柳臻颃。
但谁曾想,她只是磕了磕眸,绯色的唇瓣轻轻扬起:“所以呢?”
三个字,不急不缓,令屠墨只觉得自己一拳像是打在了棉花上,心口的怒意憋着,他咬着牙:“我要让华清往自己身上捅一刀,你不准拦着。”
“那你可以试试,看你身边的保镖够他捅几刀的。”
轻描淡写的嗓音明明不带任何咄咄逼人的气息,但那种由内而外的笃定感,却令常人不敢轻易和她对峙。
就连屠墨都包含其中。
他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突然想起来之前顾天师的嘱咐,便只能强行将情绪压制下来,招手,让秘书将他早就准备好的锦盒拿出来。
打开,里面放着一颗圆滚滚黑漆漆的药丸,散着淡淡的药香。
不过这是顾天师给柳臻颃准备的,一想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秘书捧着锦盒朝柳臻颃一步步走去,屠墨凝视过去:“柳臻颃,除了那些符箓外,这就是我为你准备的另外一份好东西,只要你把这个吃下去,我就放过后面吊着的两个女人,如何?”
以一换二。
这个买卖听起来挺合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