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宴不外乎就是吃吃喝喝,倒是瞿啸爵穿着铁灰色的西装,单手捏着筷子,薄唇噙着意味不明的气息,略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这幅模样,自然引起瞿老的注意,偏过头来:“柳丫头没跟着你一起来?”
“她跟她师妹出去聚会了。”
更何况,他觉得她本就不喜欢如此觥筹交错的场面,便也没有强求她。
闻言,瞿老遗憾的摸了摸手边准备好的礼物,轻咳了声,推到瞿啸爵的跟前:“你这混小子,连个未婚妻都抢不过来,白瞎了我准备的东西了。”
柳臻颃和r国的围棋友谊赛,瞿老可是从始至终一直有关注的,自然也知晓她是如何在比赛中力挽狂澜,又是如何令r国两员大将变更国籍,给国家围棋队增添新生力量的。
这般的大快人心,瞿老自然要主动有所表示。
否则等瞿啸爵反应过来朝他的保险柜下手时,他损失的便不止这一件古董了。
柳臻颃没在身边,瞿啸爵也没兴趣去拆礼物,随意收下,嗓音低沉散漫从善如流:“恩,送给我的确是白瞎了,等哪天我带臻颃来了,不如您老再送一件?”
瞿老反应了下,差点当众把手里的拐杖砸出去:“你这混小子,坑我一回还不行,还准备拖家带口的再来坑一回?”
“这不是您说的嘛。”
“白瞎了您准备的东西。”
瞿老眼皮一跳,有一种被绕进去的感觉,当即眼不见为净的摆摆手:“一会儿生日宴结束就赶紧滚蛋,我多看你一眼就能被你气死。”
“好。”
闻言,瞿啸爵便推开座椅,立即起身,单手插在裤袋中,颀长的身形在本就没多少人的宴会厅里显得格外打眼。
不少人的目光下意识投射过来,其中就包括霍菲的。
她语调不急不缓,颇有几分长辈的关切:“啸爵,一会儿毅嵘就要切蛋糕了,你现在要去哪儿?”
“出去透透气。”
瞿啸爵不愿多言,顺便侧眸瞧了眼瞿老,低沉的嗓音是素日里标志性的玩味和桀骜:“毕竟我还指望老爷子长命百岁呢。”
这话一听,瞿老便知道瞿啸爵这是在故意打趣他。
他的拐杖往地上一砸,摆摆手,看起来嫌弃极了:“赶紧出去,别在我眼前晃荡。”
说实话,这种说是温馨的亲戚小聚,却实际上掺杂了利益和利用的生日宴,的确是令人生厌。
申也找了个借口顺势一同出来透透气。
两人随意聊了两句郑家,话题又自然而然转到柳臻颃身上:“大师最近好像挺少出来玩的,你这是连门都不舍得让她出了?”
“她之前在忙友谊赛的事,现在迷上玩涂色小游戏。”
“涂色?”
“对。”瞿啸爵眉目飘过少许的无奈,调出手机照片给申看:“就是这种石膏玩偶,在上面涂颜色,小孩子玩的游戏,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特别喜欢。”
还能为什么,以前在山上没玩过啊。
申准备再调侃两句,倏然听到花园里有一声女人的低叫声:“放开我,我警告你,我可是米家的米云归,你要是敢动我,小心……”
说着,米云归跌跌撞撞的从花丛中逃了出来,涨红的小脸显得格外楚楚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