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云归向来都是聪明人,顺势而为这一招用的格外娴熟。
因此,瞿啸爵只是轻挑眉,虽说语气很温和,但依旧有着浓重的压迫感,仅一个字:“谁?”
“爵爷,您觉得呢?”
这答案不言而喻。
得到想要的答案,瞿啸爵也没有和米云归多说什么,唤了申一声后转身便走了。
自然,米云归也没有阻拦。
但这一幕就让申不太能明白,待走得远些后,他蹙着眉询问:“爵哥,你刚刚和米家的米云归在打什么哑谜?到底是谁指使她的?”
瞿啸爵眸色稍深了点,似是非是的道:“你觉得呢?”
“我的爵哥啊……”
申哀嚎着,毫不顾忌的翻了个白眼:“我要是知道的话,就不问你了。”
可就算是如此,瞿啸爵也只是笑而不语,气场冷冽,眼神哪怕是在夜色中也宛若寒芒般:“很简单,一会儿你瞧见谁来找咱们,那就是谁了。”
申明显有点不信。
但话音刚落还没半分钟,一道穿着靛蓝色晚礼服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庭院门口,满眸皆是长辈对小辈的担心,尤其是在瞧见瞿啸爵时,更是浓郁的仿佛能够滴出水来:“啸爵,你和申少在这冷风口吹什么风,刚刚毅嵘还问我大堂哥去哪儿了。”
“小婶。”
瞿啸爵脸色很是平静的颔示意,看着站在台阶上未曾下来的霍菲。
他却也不应回宴会厅的事情,只是平静的道:“申还有点事情没有处理完,等他处理完我们立刻就回去。”
将申拿出来当挡箭牌,霍菲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秉持着端庄持重的微笑:“行,那你们快点,要切蛋糕了。”
也没多做停留,霍菲转身离开了,从始至终没有多问一句瞿啸爵是否在庭院里遇到了什么不一样的事情,连眼神都未曾变化,就好像真的是长辈慈爱,出来寻人一般。
一开始申还有点不信:“爵哥,你小婶应该……不至于吧,南城区的确是有点风言风语,但……”
对上瞿啸爵那双深不可测的眸子,申心中一咯噔。
然后便听见瞿啸爵干净的嗓音微微有些哑意:“空穴必不来风。”
“这么说今天霍家来给你堂弟庆生,肯定不会单单折腾这么一点事,说不定还会有其他动作。”
“无妨。”
瞿啸爵倒是要看看霍菲还能折腾出什么花招来,到时候若是真的捅到爷爷面前,哪怕爷爷再心软,怕是也不可能再保着她。
如此想着,他便也没有打着现在就离开的念头,甚至还转眸睨了眼申:“顺便,今天也算是给你上一课。”
“给我?”申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迷茫的很:“我怎么了?”
“你识人不清。”
在申豪被申母收拾了后,申是申家独子,从小就在申母的照料下长大,衣食不缺,有求必应,未曾接受过什么风雨摧残,没长成二世祖也算是祖宗有灵。
所以,申难免就缺少了点世家的判断力和决断。
所以,瞿啸爵便多嘱咐了句:“既然你有了女朋友,那对于外面的阿猫阿狗的,就要学会识人,如果真的拿捏不准,就和申伯母商量,不要一味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否则很容易平白惹出话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