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家?
韩木卿看着已经离远了的跑车,眯起眸来,语调颇为清淡:“这是……司家的司空?”
南城区有名的二世祖,仗着司家胡作非为惯了的,前段时间才刚刚被接回国,还好像退了米家米云归的婚事。
他如此想着,眼角余光便瞥见柳臻颃打开副驾驶的车门,走了出来,连声招呼都没有和他打,便径直坐上了驾驶座。
动作之快,他拦都没机会拦。
“臻颃,你这是做什么?你都没有驾照,还不赶紧下来?”
“抓人啊。”柳臻颃一脸的不服输,鼓着腮帮子去摸方向盘,愤愤的:“他总不能撞了我们就跑吧,吓了我这么一大跳,我肯定是要撞回来的。”
韩木卿有些无奈。
她这幅半点亏都不肯吃的脾气究竟是跟谁学的?
他原本还是想要劝些什么的,但她却有些等不及了,朝他看过来:“你上不上来?不上来的话,我就自己去玩了啊。”
“上。”
他阻止不了,也不可能放任她一个人去折腾。
毕竟,要是真的折腾出个好歹来,到时候挨骂的人还给是他。
在追逐保时捷的一路上,韩木卿都提心吊胆的,不是他自认倒霉,或者是不敢和司家争辩,只是觉得处理手段不能如此粗暴,而且……
他真不确定柳臻颃到底会不会开车。
虽说一路上没有出什么事故,她开车的动作也颇为熟练,但他还是喋喋不休的劝了一路,只不过她都当成耳旁风,连个回应都不曾有。
然后,韩木卿便眼睁睁的看着柳臻颃同样在一个等红绿灯的十字路口,将刚刚生的事故一比一的还原了。
从撞车再到放狠话,最后再到开车就跑。
如果真的要论有什么不一样的话,那就是她没有降下车窗,而是让他充当了放狠话的当事人。
按照她的话来说……
“这个环节的声音是男声,自然是要让你说的啊。”
韩木卿从有记忆以来,第一次如此的头疼,修长的手指揉了揉额角,侧颜的轮廓线条温淡无奈,看了眼后视镜:“现在司空又追上来了,你准备怎么处理?”
柳臻颃目视着前方,眉目飞扬的模样看起来兴趣正浓,想也不想的回:“跑啊。”
“如果他一直追着你呢?是要比你们谁先没油?”
韩木卿虽然如此训着,但还是掏出手机:“我安排人来处理这次的事,以后要千万记得,在没有想好后果前,不能再这么鲁莽了。”
而后面的保时捷里。
腰细腿长的美女被快破一百八的车,吓得死死的抓着安全带,小脸已经是一片惨白,磕磕绊绊着:“司……司少,能不能车稍慢点,我……我害怕。”
“没用的废物。”
司空毫不客气的骂道,眼睛始终一动不动的盯着前方,吊儿郎当,丝毫不将女人放在眼中:“等回去了,找我助理拿钱,以后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是,司少。”女人不敢反驳半分,窗外疯狂后退的车流令她实在是害怕,试探性的道:“您何必这么追啊,知道车牌号就直接安排人去查,肯定是能够查到的。”
“你懂个屁。”
刚刚车窗降下来骂他的时候,男人是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也就是说……
现在开车的是刚刚那个女人。
一个女人。
有胆量开车撞他,还敢直接逃逸,他怎么不知道南城区什么时候有这样厉害的女人,他倒是要好好的认识认识。
脚下的油门又踩深了几分,车子出轰鸣声,司空放声朗笑:“老子享受的就是这种亲手逮人的快感。”
男人嘛,骨子中都有一种征服欲的。
准确点来说,是征服具有挑战性的东西。
就比如……
前面车上的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