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瞿啸爵在第二天便消无声息的离开了南城区,可柳臻颃的生活却没有因此而有丝毫的改变。
如同往常一般打坐完,她就窝在庭院的秋千架上,一手拽着秋千绳,一手将玩具球丢了出去,脆生生的嗓音唤:“爱真,去。”
下一秒,原本还在她脚边窝着的黑背便以极快的度冲了出去,四脚力,跃起,在半空中划出一条极漂亮的弧线,准确无误的将球叼到口中。
落地后,它转头就乖乖的摇着尾巴回来,将球重新放在柳臻颃的手中。
因为体积太大,湿漉漉的鼻尖还蹭到柳臻颃的手腕,弄得她痒痒的:“真棒,今天中午给你炖肉吃,好不好?”
爱真像是听懂了般,大大的狗脑袋往她的膝头一搭,仰头“汪”了一声,粗壮的尾巴欢快的都快要摇成螺旋桨了。
“小姐。”
就在一人一狗玩得正开心的时候,帮佣快步靠近,手中还拿着一个牛皮纸袋:“这是刚刚有人送来的,说是瞿少安排的。”
瞿啸爵?
柳臻颃略有些疑惑的将牛皮袋拆开,里面是一沓a4纸,上面详细记录了南封的过往历史,以及dna样本比对结果。
前面的内容她都没兴趣,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页。
【经鉴定,两份样品的亲权指数>%,属于亲生父子。】
也就是说,南封的确是师父的亲生儿子。
真是太棒了。
柳臻颃一下子便笑了起来,伸手摸了摸爱真的大脑袋,思索了下,直接从秋千上蹦了下来。
反正现在闲着无事,她要去看看南封和知瑾,要知道,他们这对可是她准备给师父的新年礼物呢。
南封被瞿啸爵安排在郊区的别墅里,四周都有保镖看守,除了自由外,他们也算是衣食不缺。
但即使是如此,南封在面对柳臻颃时还是一肚子的埋怨,虽然说话措辞都很客气,但终究挡不住话中暗藏的深意:“柳小姐,如果这份dna检测结果是真的,那我应该算是你的师兄吧。”
“不算吧。”
柳臻颃咂咂嘴,怀中抱着一盘水果,自己咬上一块,再喂爱真一块,在心中默默的算了算:“你没有入门,更没有拜师,算不上同门,最多因着你是师父的儿子,再加上年纪比我大,我称呼你一声哥哥。”
南封也无所谓,不管怎么称呼,反正能和柳臻颃扯上关系就行。
他将手中的资料放在茶几上,脊背挺得很直:“既然咱们俩算是沾亲带故,那我便直言不讳了,我想知道现在我被囚禁在这里,算是怎么回事?”
“囚禁?”
“对,我跟知瑾想要出去逛逛都要由保镖层层上报,然后随身陪同,这难道不算是囚禁?”
说实话,这些都是瞿啸爵安排的,柳臻颃并不知晓,但并不妨碍她护短啊。
她随意掀了掀眸,闲适的姿态,意味不明的笑了下,不答反问:“你当初在乔治家跟雷斯顿的关系怎么样啊?”
闻言,南封一怔,他从未想过她会这么清楚自己的过往。
迟疑了下,他略有掩饰:“我算是老乔治先生半个义子,跟雷斯顿的关系只不过是普通而已。”
这也实属正常。
毕竟,他养在老乔治的膝下,比雷斯顿的年龄大些,手中自然掌握着不少乔治家族的势力,哪怕是他现在身处南城区,家族内部也有不少亲信正在替他卖命,否则他又为什么这般在意是否能够出门。
“所以……”闻言,柳臻颃就这么散漫的睨着她,模样看上去慵懒的很:“你现在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