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第一反应是不想配合的,哪怕是吐了血,也依旧眼神凶狠:“你别痴想妄想了,我是不会告诉你的,而且别墅里的安保更严密,你是不可能……啊。”
柳臻颃懒得听他叫嚣,手起又落下,二话不说就将人砍晕了。
被晚风一吹,她脸上的嫣红慢慢消退,但眼神依旧懵懂迟钝着,慢悠悠的在地上又寻找了个目标,将人弄醒后询问了同样的问题。
虽说是做保镖的,但总归有人是配合的,嗓音稍微有点抖的给柳臻颃描述了具体的房间位置。
得到了答案,柳臻颃表情格外乖巧的道了谢,还好声好气的哄着他:“你不用害怕,我刚刚用的都是巧劲儿,都是些皮外伤,休息个两三天就能好全的。”
说完,她就用迷离却晶亮到仿佛等待回应的杏眸一瞬不瞬的看着对方。
保镖怔楞了三秒钟,也不知道如何回应,就试探性的吐出两个字:“谢谢?”
“不用谢。”
柳臻颃立刻满意的挽唇笑起来,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朝唯一清醒的保镖招招手:“拜拜呀,我要去揍人了。”
她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徒留下保镖浑身疼痛的躺在风中,看着那踉跄到走不成道的背影,一度陷入自我怀疑。
高档别墅的隔音效果是非常好,外面已经闹成那副德行,别墅里却听不到丝毫的动静,专门做了隔音处理的书房更是如此。
所以,当柳臻颃秉持着谁挡路谁挨揍的理念,一路快要打到书房门口的时候,司庭才终于接到保镖的电话。
“什么?”
他惊到站起身来,将鼻梁上架着的眼镜一把拽下来扔到书桌上,神情是前所未有的严峻:“你们把人给我拦住了,我马上下去。”
书房外,保镖已经三五成群的躺在了地上,还剩下最后十几个在做着最后的抵抗。
当司庭出现在楼梯上时,一眼就瞧见柳臻颃将他花钱聘请来的保镖踹出去的画面,他的神情彻底冷了下来,戾呵:“住手。”
“你出来了啊。”
见到正主,柳臻颃也不再和这群保镖纠缠,身形摇晃了下,仰头笑开,很欢快:“我来揍你了呀,你准备好了吗?”
司庭气得牙根痒痒,眉目几乎被阴鸷淹没,居高临下的恼怒道:“柳小姐,我告诉你,你这是擅闯私宅,如果你不给我个解释的话,你接下来恐怕就见不到我了,该去警局里见我的律师。”
柳臻颃不知畏惧的“哦”了一声,酒劲儿上来,身形踉跄的摔进柔软的沙中,顺便还打了个酒嗝,喃喃的抱怨道:“我也不想闯进你家啊,但谁叫你欺负我未婚夫的。”
司庭阴沉着一张脸从楼梯上走下来,每一步都带着令人心惊胆寒的气场,视线从她略显凌乱的长还有明显醉醺醺的脸蛋上掠过,瞳眸骤缩:“所以……瞿啸爵这是放任你来我家耍酒疯来了?”
说完,他也没有等她的回应,偏眸,吩咐剩下来的保镖:“给瞿啸爵打电话,让他过来领人顺便谈赔偿。”
“是,司总。”
可醉酒中的柳臻颃不仅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反而还蹙眉抗议:“你凶什么凶?明明是你想要算计我,还想要仗着所谓三年前的事情,不断的欺负我未婚夫,我肯定是要找回场子的啊。”
司庭没兴趣跟个醉鬼计较这么多,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只有蠢货才会被算计和欺负。”
“哦,你骂我。”
不仅骂她,还骂瞿啸爵。
果然是个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