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近乎于闹剧的揍人事件,大家都折腾到凌晨三四点才睡。
所以瞿啸爵没有将柳臻颃送回柳家,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小女人娇软的身子就绵若无骨的靠在自己的怀中,穿着昨晚帮佣帮她换上的睡衣,呼吸浅薄,偶尔还出几声呓语。
房间里落地窗帘紧闭着,窗外淡金色的光线隐约投射进来,给她本就白嫩精致的脸蛋更平添了一层恬静娇媚。
说实话,他其实还挺想抱着她再睡个回笼觉的,但奈何他九点半还要去基地报道,便只能多看了她几分钟后,起身洗漱。
他全程的动静都很小,没有惊动她。
只有郭婶听到楼梯的动静从厨房冒头出来:“先生,您睡醒了?您和太太早餐想吃什么?”
“皮蛋瘦肉粥吧。”
也不知道是郭婶话中的哪个字愉悦了瞿啸爵,他坐在餐桌前,将袖口挽起,侧脸氤氲在阳光中,漫不经心:“太太还在睡,大概十一点左右叫她,她有事需要去趟华家。”
这是张网易在提醒柳臻颃无果后,便一通短信提醒到自己的手机上。
也许是瞿啸爵语调太过自然,令跟着申走进来的女孩猝不及防的怔住。
她算是跟在瞿啸爵跟申身后长大的,这些年虽说关系淡了,但也听过太多南城区有关于瞿啸爵的评论,但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桀骜不驯猖獗强势的男人,有自然而然又温情宠溺称呼其他女人“太太”的一日。
身侧的手指蜷缩,一时间,她的脚步停在了原地。
但申和瞿啸爵谁也没有觉她的不对劲儿。
申一屁股坐在瞿啸爵的对面,伸手将衬衫扣子扯开了几颗,哭丧着一张脸:“爵哥,你跟大师是好事将近了,但我现在还是孤家寡人一个,所以能不能拜托你别在我面前秀恩爱啊。”
“秀恩爱?”瞿啸爵低漫的嗓音卷着笑意:“这都是我和臻颃的常态,也就在你这种单身狗的眼中,才能被称为秀恩爱。”
“你看你,还故意在这里刺激我。”
“我记得你身边不也是跟着个小姑娘吗?叫什么来着……”
瞿啸爵一向对不关心的事情不上心的,自然也记不住名字。
申便主动补充:“谷尚。”
“哦,她人呢?”
“跑了呗。”
申好似是觉得自己有些可笑,颇有些狼狈的抹了一把脸:“我虽说手段不堪了点,但恋爱期间也算是把她当小祖宗一样的供着,结果呢,她为了个男人的电话,转身就买了机票出国,连说都没有说一声。”
甚至,她的行踪还是国外那个男人帮忙隐藏的。
从小一个大院里长大的兄弟,申也不在乎是否丢人,碎碎叨叨的将事情和盘托出。
前因后果很简单,他和谷尚本就处于冷战状态,而前几天他偶尔间推门进入她书房的时候,却听见她和一个男人正在隔着手机吵架。
那是一种他在她身上从未感觉的疯狂和撕扯。
哪怕是她知晓她父亲去世时,都从未有过的。
“那就要问你了,你当年毫不犹豫的抛弃我,现在为什么又要反过头来找我?”
直白又锋利的话,伴随着的是谷尚浑身的颤抖,她闭眼,牙齿打颤:“是为了缓解你所谓的后悔,还是满足你肮脏的内心?我告诉你,当年你既然做得出那样的事情,现在就没有必要假惺惺的来给我说这些好听话,我只会觉得你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