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还是那副慈眉善目的模样,可神情稍显灰败:“柳丫头,我们又见面了,后天就是你跟那个混小子的订婚礼了,我们这群老头子今天还把你叫出来,你想要什么订婚礼物,只管跟许爷爷说,我给你准备。”
其他两个老爷子虽说没有吭声,但很明显也是这个意思。
可柳臻颃却摇了摇脑袋,温凉的嗓音一本正经:“不用呀,我今天解决一件事,可以得三份报酬,已经很赚了,无功不受禄的。”
否则牵扯上因果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当然,如果是有不得不牵扯上的亲缘关系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就比如瞿啸爵从瞿老爷子手中抢血丝玉的镯子,她就挺喜欢的。
摸了摸手腕上带着的入手微凉的镯子,柳臻颃突然有点想瞿啸爵了。
其余两位老爷子对视了眼,他们还是第一次见有人连送到手边的好处都不要的,不过许老倒是有那么几分了解柳臻颃,顿时朗笑出声:“听你这丫头的意思是,我们老哥几个得的是同一种病?”
否则,她也不会说是解决一件事。
对上四道灼热又不怒而威的目光,柳臻颃不慌不忙的又吃了块饼干,漫不经心的开腔:“能帮忙端碗水来吗?”
虽说在场所有人都不知道一碗水有什么用,但陪同在华老身边的华清还是很快就送了进来。
将饼干盘子放在一旁,柳臻颃拍了拍指尖沾染的碎屑,将早就准备好的灰色粉末撒了进去,遇水即溶,甚至没有荡漾出丝毫的波纹。
其中有一位老人似乎有些好奇,问了句:“你这是想要做……”什么?
但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华老拦了下来。
在所有人的视线中,柳臻颃以指为刃,在指腹上划出一道细小的伤口,滴了一滴指尖血入水,可神奇的却是……
水中没有丁点的血色荡漾开,依旧澄清见底。
这时,她才掀眸,温凉下来的眉目没有丝毫表情,又递了三张符箓到他们面前,嗓音漠然,随意道:“你们将护体符含在口中,然后去净手,回来的途中不要碰触与金木土有关的物体,也不要和其他人有接触,最后再滴入一滴指尖血入水就行。”
这个过程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
现在是二十一世纪,家具或者是电器用品怎么可能没有金属或木质。
不过,全程安排好人手帮忙的话,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最重要的是……
净完手后,怎么在不接触金属的情况下,划开手指取血?
他们又不像是柳臻颃,能够用指甲就划开皮肉的。
三位老人面面相觑了半天,口中含着符箓也无法交流,更没法咬破手指。
最后,还是许老在没办法的情况下,生生用指甲掐破手指滴出指尖血才算完事,其他老人自然也是有样学样的跟着滴了进去。
可他们的血却不像是刚刚柳臻颃的般,滴入后连波纹都未惊起,三滴血用肉眼可及的度在碗底蔓延开,却不相融,甚至之间泾渭分明,呈现出三足鼎立的局面。
这一现象倒是看得许老啧啧称奇,口中的符箓早就拿了下来:“你们说这像不像是古代的滴血验亲?不过我们都是不同的血型,所以不会相融。”
“那也不对啊。”
这话立刻引来一位老者的反驳,他剑眉狠狠的皱起,看起来颇有点凶神恶煞的模样:“体检报告上显示,我和老康的血型可都是o型,按理说是可以相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