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领导被这话逗得朗笑出声,虽说很清楚他是在替瞿啸爵和柳臻颃圆场,但终究没有再提及这件事。
目送着老领导上车,华清脸色刹那间温淡下来,在原地站了几秒,转身又回了包厢。
可此时除了那群被绑着的保镖外,不见了其他人。
他立即蹙眉:“瞿少和柳小姐呢?”
“柳小姐安排人将瞿少送走了。”
早就赶过来的助理立刻应:“说是这里不安全,一切的事情等明天瞿少醒了再说。”
“什么时候走的?”
“刚走三分钟。”
长腿迈着步子,华清快步走到落地窗前,外面风雪正盛,柳臻颃就站在楼下,手中连把伞都没有,洋洋洒洒的雪落在她的长和肩膀上,氤氲着路边昏黄的灯光中,衬得她整个人气息凉薄到无法靠近。
没过半分钟,一辆低调的悍马就缓缓停在了她的面前,同一时间,她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看也没看的接起,她冷声朝着司机吩咐:“去瞿家老宅。”
“好的,太太。”
华清在电话这头自然一字不落的听清楚,待柳臻颃“喂”了一声后,他眯眸:“你这是要去做什么?”
“算账。”
她干脆利索,面无表情的靠在靠垫上:“今晚的债谁也别想躲得过去。”
不然,她心里的火消不下去。
“去找瞿二叔?”华清大致猜到:“你是现幕后之人跟瞿二叔有联系?”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柳臻颃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手中是拿着一张叠好的南城区地图的,只不过破破烂烂,他当时也没在意。
“嗯。”
太过简洁的答案,令素日里圆滑的华清也有一瞬间语噎:“现在是过年期间,你这么贸然过去……”
“你废话太多了。”
就算是隔着电流,柳臻颃语气中的嫌弃也没有收敛半分,打断他未说完的话,精致的眉眼浮现出一层冷漠来:“有话就说,没话就挂。”
这种暴躁中敛着点不耐烦的态度,还真是跟瞿啸爵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华清有些想笑,折腾一夜所产生的郁气全都一扫而空:“没事,你去给瞿二叔一个教训也好,毕竟如果今天这件事他真有插手的话,那也未免太过狠辣了些。”
“嗯,还有事吗?”
“没了。”
“那再见。”
收起手机,华清睨着雪花在橘红色的路灯里轻盈落地,也没有转身,停顿几秒后,语调平静的吩咐道:“把那群保镖送到他们该去的地方,至于今晚的事情……不要再扩大影响了。”
“好的,华总。”助理立刻应道:“我已经安排人将楼下各位少爷小姐送回去,路上会有人叮嘱他们的。”
“嗯。”
这边华清任劳任怨刚收拾好残局,柳臻颃所乘坐的悍马便缓缓停在了瞿家老宅的大门口。
将车里备用的伞递过去,张网易语气试探:“老板,我就不跟着下去了,在这里等着,你注意安全。”
毕竟接下来的事情可以说是家事,并不适合她参与。
“嗯。”
未接伞,柳臻颃打开车门,空气中夹杂着泥土的气息扑面而来,就这样,张网易看着她抬脚离开,背影和昏暗的环境几乎融为一体,纤细冷然,在雪景中显得格外不近人情。
门铃响起,今晚值班的陶嫂刚打开门,就瞧见穿着件黑色毛呢外套,面无表情,眉目冷清的有些莫名渗人的柳臻颃。
她下意识询问:“柳小姐,您怎么来了?”
“瞿威康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