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柳臻颃没有像是最初在华家时,直接坐在阵法中指上成印,反而是在众人的视线中,捧着一块玉板子,就像是古时大臣朝见君王时手中所执的板子一模一样,面对东方,跪在蒲团上,红唇蠕动,念念有词着一些外人都听不清的话。
所有人都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可如果同门中人在此处的话,就会明白……
双手捧笏,如对天庭。
柳臻颃这是在朝祖师爷告罪。
或者是说,她在请祖师爷帮忙。
约莫十来分钟,跪在蒲团上不动如山的柳臻颃杏眸猛然一睁,不知为何衣角竟然无风自起,放在前方的稻草小人竟也在不受任何外力的情况下凌空飞起,直直的飞到她的面前。
她瞬间明白,这是祖师爷允了。
一个响头就直接扣在地上,和大理石地板撞击的声音格外的响亮,她唇角带起浅淡的笑意:“谢祖师爷。”
然后,她将手指咬破,将血涂在了稻草人的头顶、心口和四肢上,又将那幅沾了管家气息的地图,钉死在稻草人的背后。
一切结束,稻草人回归原位,柳臻颃才从蒲团上起身:“网易,给克莱拉打电话。”
“好的,老板。”
张网易连忙应,按下手机早就保存好的电话,打开扩音,将手机放在距离阵法最近的地方。
南城区和y国是有时差的,不过现在正好是y国时间上午十一点,所以克莱拉接电话的度还算快,骄纵又欢快的嗓音在电话那头响起:“你好,是谁啊?”
“我是柳臻颃。”
“哦,是你啊。”
克莱拉在被瞿啸爵接二连三的讽刺后,自然对其没了任何的好感,连带着也不想给柳臻颃好脸色,欣赏着自己刚涂的指甲,没好气的道:“有事吗?没什么重要的事的话,我就挂了,你们这些东方人没几个是好的。”
柳臻颃没理会她的出言不逊,走到茶几旁,语气凉凉淡淡的:“去把电话给老乔治,我有事找他。”
“你找我爸呀。”
克莱拉嗤笑了下:“如果你有事,就直接给我爸打电话吧,找我做什么。”
说着,她就准备挂断电话。
可下一秒,她房间里的吊灯和镜子接连“砰”的一声爆了,碎片划着她的脸颊便飞溅了过去,倒也没有划破,但留下浅淡的白色印记,也足以令人后怕。
克莱拉立刻被吓得惊声尖叫起来,被惊吓到的模样衬得柳臻颃越冷静,松开掐着的指头:“送给你的小礼物还喜欢吗?”
“是你?”克莱拉的嗓音尖锐,碧色的瞳眸瞪得极大:“你们这些南城区人真恶毒,姓瞿的害我被我爹地训,你又这么吓……”
“管好你的嘴。”
提及瞿啸爵,柳臻颃杏眸一眯,语气不悦:“否则我不能保证接下来爆的是灯泡,还是你的脑袋。”
一句话,将克莱拉吓得不敢再吭声。
老乔治的生辰八字和毛,柳臻颃弄不到,那她还弄不到克莱拉的?
她当初为了南封的事情,也是多次和克莱拉接触过的。
听着电话那头略显恼怒的呼吸声,柳臻颃近乎命令道:“去把电话给老乔治,要不然我再送你点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