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柳臻颃并没有说出口。
因为……
根本就不需要。
可也不知道为什么,瞿啸爵竟然察觉到了。
他将她横抱在怀中,长腿迈着朝卧室走去,用脸颊蹭了蹭她挽在自己脖颈处的小手,亲昵也温柔:“臻颃,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他的嗓音很轻,她却能听得清清楚楚。
她抿唇,看着他愈深邃的眸,软声:“有啊,还挺多的,你是在指什么?”
瞿啸爵轻笑了下,垂眸瞧着她在他怀中被衬得很小的脸蛋:“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我不知道。”
“那我就直接问你。”
男人用脚将卧室的门踢开,又反脚勾上,嗓音虚弱清贵:“昨晚的事情是不是对你有影响?”
柳臻颃刚想要说话,就被他放在床上,骨节分明的手指顺势抵在她的唇边,目光所及之处,他语气很淡:“臻颃,你别忘了,你是不能说谎的。”
她本来就从未想过要说谎。
只不过,她一开始并未想要告诉给他罢了。
但现在他问了,她便很自然的躺在他掀开的被子中,慢悠悠的道:“我对普通人动手,本来就是要被反噬的,这就是因果轮回,或者说得直白点,这就是我的报应。”
最后两个字落,瞿啸爵的脊背很明显僵硬了下。
然后,泛着热度的手臂搂住她,手指探上她的脸蛋,嗓音全然都是歉意的沙哑:“抱歉,是我连累了你,如果我昨晚再注意些,说不定……”
“你为什么要道歉啊?”
柳臻颃不解的歪头:“先不说这本来就是我自愿的,你是我的未婚夫,是我的男人,你保护我和我保护你都是应该的啊。而且,就算要朝我道歉,也应该是加害者来道歉才对,你明明是受害者。”
这话说得瞿啸爵一怔。
对上那双纯净坦荡到只能倒映出自己模样的黑白杏眸,他呆滞了十几个呼吸,等他反应过来再想要说话时,偏头却瞧见她早已困倦的睡了过去。
一天一夜没有休息,她闭上眼便进入了深度睡眠。
瞿啸爵睨着她巴掌大的小脸,微微泛着粗粝的手指在上面蹭了蹭,从薄唇间溢出极浅的叹息。
两个人相拥而眠一直昏昏沉沉的睡到下午四点多,瞿啸爵醒来时,柳臻颃的呼吸依旧很平稳均匀,半点想要清醒的迹象都没有。
他也没有叫她,只是在离开卧室前将落地窗帘给拉上了。
刚踏出房门,帮佣就捧着一只正在震动的手机快步走了上来,看见他时眼眸一亮:“先生,太太的手机响了好几次,好像是有急事。”
柳臻颃的手机向来没有备注过,只是跳跃在屏幕上的号码令瞿啸爵有些眼熟。
他考虑了下,还是接了下来,那边就有一道男声传来:“老板。”
“她还在睡觉,如果事情不能给我说的话,就等晚点再打来。”
萧时所想说的内容倒也没有什么不可提及的:“昨晚老板在节目直播中途离场的事情在微。博上闹得沸沸扬扬,我已经安排人员将话题压下去了,并解释说是家里有事,跟节目组沟通后才离开的。”
“好的。”瞿啸爵颔:“事情我会转达给她的。”
“对了,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闻言,萧时轻笑了下,哪怕是隔着电流也有他素日里的温淡,就仿佛随口般:“不好意思,这件事恐怕不能和瞿先生提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