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帅虽说拿人钱财,成为了算计瞿啸爵其中的一环,但还真没被人如此明目张胆的掌抡过,更何况是个女人,他瞬间瞳眸扩大了几分,脸色刷的一下就难看了起来。
但,他都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就被隋思兰一脚踹到了地上。
重物落地的声音,伴随着隋思兰的嗓音响起:“瞿少,人是我昨晚带过去的,现在我又带到了你面前,具体要怎么处理,你可以直接告诉我。”
这话的意思就是……
她愿意替他动手,就算是作为赔偿。
瞿啸爵本就是一副张扬肃杀的模样,现下投射过来的眼神更是阴沉的像是一把毫无温度的刀刃:“那隋小姐想要……”怎么处理?
“你们不能这么对我,这是犯法的。”
张帅都未等瞿啸爵的话音落地,就神色慌张的从地上爬起来,像是有什么恶鬼在背后追他似的,撒腿就往玄关的方向跑去,口中还自我安慰着:“他们不能杀我,领导们都知道这件事了,他们不敢杀我的……”
可他都未曾瞧见别墅门把手长得是什么模样,一双淡粉色的拖鞋就从空中划过一道痕迹,然后砸在了他的后脑勺上,直接就将他砸晕了过去。
然后,就看见脚上只剩下一只同款拖鞋的柳臻颃,摊摊手,笑眯眯着眉眼,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我的拖鞋只是不小心脱脚了,真不是故意的。”
她只是有意的而已。
隋思兰睨着面前没有表露任何情绪,只是吩咐人再拿双拖鞋过来的瞿啸爵,默默的将临出门前她父亲嘱咐她的那番话重新吞回肚子中,仿佛什么都未曾生过一般,跟着笑起来:“那柳小姐觉得这件事该怎么处理?”
“无论是谁,犯了错不都该进监狱吗?”柳臻颃拧起眉,很疑惑的歪头看她:“难不成他要例外吗?”
监狱?
隋思兰仿佛是听懂什么暗示般,颔微笑:“柳小姐放心,你的话我明白的,这件事我会好好安排,也算是我略表自己的歉意了。”
她明白什么了?
柳臻颃自己都不明白。
狐疑的瞧了瞧瞿啸爵,睨着他半磕着黑眸,从始至终眸光纹丝不动,只是氤氲上一层冷漠的可怖模样,她撇了撇嘴。
她就不喜欢他们这些人说话说一半,让人听不懂又百爪挠心般的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
所以接下来不管隋思兰和瞿啸爵半遮半掩的讨论些什么,柳臻颃就当没听见,一个接一个的饺子吃得不亦乐乎。
啊,茴香牛肉还真是鲜的让人想把舌头都吞下去,配上郭婶给准备的辣椒油……
“柳小姐?”
突然听见有人叫她,柳臻颃这才迷茫的抬起脸来,看向隋思兰:“怎么了?”
“我瞧着柳小姐昨天的行为,似乎很讨厌乔治家族?”
“还行吧。”
还行吧?
隋思兰一怔,这算是什么回答?
她蹙眉:“柳小姐这意思是不讨厌?”
“他们跟我只是认识,又没有什么朋友关系,我为什么要讨厌他们?”柳臻颃说得还挺平静认真的,最后仿佛认同自己般的点点头:“所以我说还行吧。”
“那昨晚的事……”
“他们伤害啸爵,跟我对他们的感官如何没有冲突啊,就好像……”
那双黑白分明的杏眸逐渐森寒下来,嗓音温凉慵懒,带着点笑:“我救过老乔治的命,跟我要杀了他,也没有任何冲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