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啸爵领情,但他也同样有自己的安排。
他微微泛着粗粝的指腹在方向盘上摩擦着:“行,事情我知道了,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帮我给老领导道谢。”
这话的意思就是……
他不回基地了。
柴政在电话那头停顿了下,熟知他心性的没有反驳:“好,那瞿队注意安全。”
“我会的。”
通话被重新挂断,柳臻颃全程听着,却从始至终没有开口,然后也不知道想了些什么,慢悠悠的将小手伸了出来,戳了戳他的手臂:“啸爵?”
“怎么了?宝贝。”停下来消息的动作,瞿啸爵偏,低低淡淡的温声:“你等我处理完这点事情,三五分钟后我们马上出。”
柳臻颃摇了摇头:“一会儿你陪我去个地方吧。”
“什么地方?”
“医院。”
闻言,瞿啸爵的眉心瞬间褶皱起来,编辑了一半的消息也不管,将手机扔到一边,便将大掌探到了柳臻颃的额头上,试了试温度:“你是哪里不舒服,我先让秘书给你安排医生。”
“不是。”她攥住他的大掌没有撒手,软声软气的,但姿态太过理所当然:“当时司庭在停车场阻拦我,不让我去找你,所以我一生气就拍了他一木头,现在他应该还在医院住着,只要我们过去弄死他,就没有人一直虎视眈眈要欺负你了。”
她这话说的没心没肺,可却令瞿啸爵怔楞了瞬间后,眼角眉梢都泛出了愉悦的笑意,心底再也压抑不住想要亲她的念头。
这么想,他便这么做。
就在柳臻颃还不懂瞿啸爵这笑究竟是同意还是不同意的时候,铺天盖地激烈又温柔的吻便落了下来,三两下就将她的心神全部占据。
黑色的悍马在路边多停了大概十几分钟,才重新启动。
后视镜中,绯色的唇瓣被吮吸的有些红肿,柳臻颃杏眸噙着水雾的窝在副驾驶座上,后知后觉才现这路根本就不是通向医院的。
她歪着头:“我们不去医院弄死司庭吗?”
“暂时不去。”
瞿啸爵清楚柳臻颃不是很懂南城区的情况,尤其是涉及到经济政治层面上的,所以便掰开揉碎了告诉她:“司空不学无术,司娴又是个女生,司庭便是司家现在的掌权人,如果他一旦贸然身亡,司家就成了必定会成为一块蛋糕,你觉得你到时候会不会朝这个蛋糕咬上一口?”
“会啊。”
柳臻颃欢快的笑起来:“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对啊,既然大家都想咬上一口,那我岂不是没时间陪你回去见师父了?”
他失笑的捏了捏她的脸蛋,轻哄着:“所以,现在暂时先放过司庭的狗命,等咱们处理完事情后,到时候再说也不迟,对不对?”
当然,瞿啸爵给柳臻颃分析的只是很浅显的一方面,还有就是……
钱财易动人心,到时候说不定就会有人为了蛋糕而联合起来背地里使阴招,所以瞿家要想分得大头,他给回去坐镇。
还有就是……
他不想再让柳臻颃出手了。
至少不要再为了他的事情出手。
这次修为衰退的事实不就是活生生的教训吗?
瞿啸爵哄着柳臻颃暂时放弃了取走司庭狗命的想法,车子行驶了近四个小时,没有经历任何波折的情况下,终于远远的瞧见了玄山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