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么笑?”
师父用浮尘在他们脑袋上挨个敲了下,然后才起身:“天色已经不早了,都抓紧时间回去睡觉,明天早课谁要是迟到就等着挨罚吧。
“是,师父。”
师父缓步朝外走去,又好像倏然想起什么般,转头睨过来:“对了,臻颃,明早给为师送几滴舌尖血来,为师有用。”
“好。”柳臻颃信任的并未问有何用,半靠在瞿啸爵的身上,困到意识模糊,应道:“要什么容器盛放?金木玉瓷水晶?”
她说的这几样听起来只是容器材质不同,但实际上却是天差地别。
金木玉瓷水晶,指的便是金木水火土五行。
师父思索了下:“瓷瓶就行。”
“好嘞。”
闻言,师父转眸,视线与瞿啸爵在半空中有着瞬间的交汇,其中全然都是复杂和他们自己才懂的深意。
等到夜晚的寒风更加凌冽了一层,厢房这才重新安静下来。
幕洁刚刚从昏迷中清醒,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瞿啸爵抱过哄过,两人之间平添了几分熟稔感的缘故,此时她正奶声奶气的央着他给她讲故事。
更难得的是,瞿啸爵除了刚开始的错愕外,接受程度很好的收敛通身锋芒,真像是位新手爸爸般,边用大掌轻轻在她后背上拍抚着,边磕磕绊绊的讲述着《海的女儿》,其实他并未听过这些故事,所以就胡编乱造了不少情节。
“小美人鱼面对背信弃义的王子,用女巫给的利刃直接刺入了王子的胸膛,亲手结束了由她救起的性命。”
只不过,如此大相径庭的故事情节却未引来任何的附和或回应,全因着一大一小两个女孩窝在香香软软的被窝中都眉目舒展,呼吸均匀,睡得格外香甜。
他将恒温奶瓶移到放在床头的柜子上,保证墓洁半夜醒来一伸手便能拿到,然后才将陷在被窝里的小女人挖出来,打横抱起。
她下意识搂住他的脖颈,小脑袋在他的肩头蹭了蹭,娇气娇气的状似吃语:“师父要舌尖血,你可要帮帮我。”
“我能帮你?”
瞿啸爵狐疑着,走出门外,也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个小弟子,看起来有些呆头呆脑的,朝他嘿嘿的笑:“师姐夫,你跟师姐先回去休息,今晚轮到我在小师侄这里当值,放心,我能照顾好她的。”
观里向来有轮班当值在各个大殿守夜的习惯,现下也不过是多了个当值地点而已,更何况在慕洁这边轮值还能偷睡,大家自然是愿意的。
瞿啸爵不清楚对方姓什么,就只能礼貌颔:“多谢。”
“不谢不谢。”
笔挺的西装裤包裹着长腿迈着步子朝前走去,待离远了些,他才重新垂眸,用额头蹭了蹭她的,低声询问:“你刚刚说让我帮你,怎么帮你?”
取舌尖血,还能怎么帮?
当然是……
柳臻颃搂着瞿啸爵的脖颈的小手微微用力,仰着下巴,就吻上了近在咫尺的薄唇,舌尖不仅主动的探了进去,甚至还恶趣味的咬了咬他的唇瓣,含含糊糊着:“咬自己很疼的,所以你帮帮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