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关老怎么考虑,一个小时后,对于墓穴的开采工作依旧正式拉开序幕。
至于参与的人员……
鉴于上次连迁惹出的那些事情,关老吸取教训,提前对下墓的人员进行了挑选,除了他的得意门生徐见深和沈秋雪外,还有四五个瞧着就老实本分的,再加上保护人员,一行人也不算少。
“那你未婚夫怀里这小丫头?”
关老停顿了下,建议道:“她的年纪太小了,不如留在营地里,我安排人负责看护。”
“行啊。”柳臻颃的视线漫不经心在人群里扫了眼,询问:“不过我能踢个人出队伍吗?”
“哪个?”
“那个长得最丑的。”
柳臻颃的手指指过去,就瞧见不远处的树下,有个背对着他们,穿着作训服的男人正在加固帐篷的钉子,手臂抬起又落下的瞬间,肌肉分明蓬勃,侧脸线条硬朗,恍惚间还真跟瞿啸爵有着几分相似。
或者是说,对方跟瞿啸爵是同一种类型的男人,是那种以为柳臻颃会喜欢的类型。
关老倒是没察觉到异样,下意识询问:“怎么了?赵队是这次保护队的队长,跟你有过节吗?”
“过节倒是没有。”
五官乍开明媚的笑容,柳臻颃意有所指着:“我就是担心他会找机会勾引我而已。”
此话一出,关老就被气笑了:“于飞,你的小脑袋没烧吧,等你未婚夫安置后慕洁后,咱们就准备下墓,别在这里臆想这么多。”
瞧着关老扭头就走的背影,柳臻颃摊摊手,满脸的无可奈何。
什么时候说真话也要挨骂了?
于是,她将这番话原封不动的又告知给了瞿啸爵,此时他不知从哪儿借来的迷彩服,可能是略小了一个码的缘故,略显贴身,愈完美勾勒出他流畅硬朗的线条,混合着一股浓烈的成年男人的味道。
闻言,他眸光微闪,睨过去的眼神敛着极为凌冽的侵略感:“知不知道是谁安排的?”
“还能是谁,我那位虎视眈眈的师叔呗。”
“刚刚的金英?”
“当然啊。”
赵队似乎是有所察觉,将视线挪移过来,突兀的和瞿啸爵对视上,他愣了瞬,似乎是掩饰性的看向柳臻颃,颔算是打招呼。
瞿啸爵却占有欲爆棚的将柳臻颃拉到自己的怀中,垂眸睨着她仰起的小脸,明明不施粉黛却有着说不出的娇憨妩媚,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低哑着开腔:“那我的瞿太太准备怎么处理这件事?”
“我和关老说过,但关老没信。”
“我信。”他和她十指相扣:“既然关老不信,那我会去处理。”
但柳臻颃却摇头:“不用这么麻烦。”
“恩?”
柳臻颃越过瞿啸爵的肩头,和赵队的视线又这么对视上,他朝她又礼貌性的颔才转身去忙别的。
柳臻颃温凉的杏眸刹那间半眯起,没有温度的笑出声:“我说不用这么麻烦的,处理什么,这里山清水秀的,很适合做他的安葬之地。”
就跟她在师父面前说的一样,既然幕后之人想要瞿啸爵的命,那么……他不死,她不安。
而这中途的所有阴谋诡计,她都会一一踏碎踩烂,变成最坚实的垫脚石。
“你现在修为还未恢复,不可以无缘无故动手。”
瞿啸爵蹙眉不赞同的反驳,身躯往后靠,靠在粗壮的树干上,让柳臻颃更舒服的靠在他的怀中:“更何况,你如果真想收拾他,还有更好的方法。”
“更好的方法?”
“对。”他冷峻的眉目间敛着不显山露水的张狂:“想将一个人彻底摧毁,不是杀了他一了百了,而是……让他眼睁睁看着他自己一点点坠落,声誉、事业、爱情、亲人,最后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