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盒子的瞬间,淡紫色的光芒在半空中转瞬划过,仿若是日月星辰、龙凤仙鹤般的图样转瞬即逝,将本就漆黑一片的四周刹那间照亮。
柳臻颃和瞿啸爵甚至都听到不远处营地里文物院的人有些惊讶的呼喊声:“是不是有人盗墓,我看着外面有手电筒划过。”
“怎么可能。”立刻就有人回应他:“于飞大师临走前准备给布好的阵法,如果一旦有人闯入,是会有提醒的。”
柳臻颃当然是有布置这样的阵法,但她本人更清楚如何在不惊动阵法。
不过,营地里说话的人还是不太放心,似乎准备走出帐篷,查看具体的情况。
见状,柳臻颃和瞿啸爵对视了一眼,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十指相扣,她拉着他快的跑出了文物院夜间的巡逻范围之外。
两三公里后,两个人才停下脚步,瞿啸爵的呼吸没有任何变化,睨着她靠在大树上,只觉好笑:“你跑什么,木盒消失,文物院肯定是会询问你的,是今晚问还是明天问似乎并没有什么本质区别。”
好像……也是这个道理。
“谁叫我做贼心虚嘛,没有考虑这么多。”
她五官皱了皱,刚刚只是凭借着本能做事,现在反应过来,有些委屈的揉了揉自己的小腿:“我刚刚跑回来的时候也不知道撞到了哪儿,我都没敢吭声,很疼的。”
闻言,瞿啸爵瞬间拧眉,在一旁的木墩上坐下,又将她抱到自己的腿上坐好:“哪里疼?”
“这里。”
他将裤腿卷起来检查了下撞伤处,冬日里穿得厚,倒是没有破皮或者是淤青,但他还是伸手不轻不重的给她揉着,低低的训斥着:“刚刚也不知道看着点路,就算是文物院现是你把木盒拿走的又怎么样?这里面的东西本来就是师父留给你的。”
那套紫色法衣,都不用解释,一看便知道是他们道观里的衣服。
“恩。”柳臻颃靠在他的肩头轻轻哼唧着,手指摩擦了下一直抱在怀中的法衣,几秒后,慢悠悠的道:“我要升职了。”
“升职?”
“对。”
她手中这件紫色法衣又称为“天仙洞衣”,是天师老臣在讲经授道时可穿的。
虽说柳臻颃平日里并不喜欢炫耀,但此时还是按捺不住的仰着小脑袋:“整个观中只有师父是紫袍,我跟师兄都是黄袍,其他师兄弟也只有两三个是红袍,我没下山之前,就一直觉得紫袍比黄袍好看,师父就说我什么时候能穿紫袍了,就可以开始收徒了。”
说实话,瞿啸爵并不太懂他们这些,不过却也附和:“这样说你的确是升了个等级。”
“那是呀。”
换种说法,穿黄袍的是自己厉害,但穿紫袍的却是有师传,祖祖辈辈都很厉害的那种。
柳臻颃温软的嗓音骄傲又娇气,弄得瞿啸爵眉眼按捺不住疏淡的笑意,指尖揉捏的动作也跟着愈轻柔了起来,低眸盯着她:“既然都升职了,不亲一下来庆祝庆祝?”